千鈞一發之際,巍峨如山邁著沉重的步子,將盾牌高高的舉起,肥碩的身子將馬騮完全的遮在了身後。另一隻手上的短刀杵在地上。
我隻好將心中的一絲情緒狠狠的壓在心頭,目送巍峨如山就這樣被趙高的攻擊所秒殺,隻能是將攻擊狠狠的抽在趙高的身上。趙高卻回過頭衝著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臉,我竟然被控製住了,腳根本動不了,隻好加快出手速度,頃刻間趙高便在我恐怖的攻擊下化作塵土,留下一地的金子還有幾件裝備。
我被困住的雙腳並沒有因為趙高的死亡而獲得自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隊友們在恐怖聲波的攻擊下掛掉。巍峨如山的死也許隻是個開端,為了讓馬騮開啟棺槨的動作不被打斷,隻能用這人肉盾牌抵消詭異聲波的攻擊。
“啊……”我忍受不了隊友們的死亡,卻隻能在原地掙紮,我嘶吼想減少痛苦,可心裏卻越來越痛。我隻能淚眼婆娑的看著隊友一個個的走到馬騮的身前,充當著人肉盾牌。
七裏八裏作為指揮也隻能是看著隊友一個個的慷慨赴死,暗自神傷,馨兒在不斷的幫助馬騮釋放者恢複術法的治愈技能。
他知道,我也知道,隊友們也都知道,現在馬騮不能死,而隻要七裏八裏掛掉我自己來打這個始皇帝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賈大空被血厚的雙胞胎兄弟推開,雙胞胎兄弟笑臉看著我,露出加油的眼神。一念成仙的劍舞屏障也隻是堪堪堅持了三秒。斯文小生撐起土盾站在了馬騮的身前,眼裏流露出的眼神同樣是加油。浪裏白條的術法屏障根本無法堅持多久,緊隨著斯文小生的腳步掛了回去。
七裏八裏被賈大空死死的推開,他知道,隻要有盾戰士在,有藥師在,有我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小困難。帶著一絲羞愧,一絲自豪擋在了馬騮的身前。
隊友相繼在我的麵前倒了下去,隻留下一具具屍體。馬騮的額頭上流淌下焦急的汗水,馨兒回複精力的術法一直持續的加持在馬騮的身上。馬騮的嘴角開始溢出一絲鮮血,眼中卻是充滿了欣慰和興奮。
“哢”的一聲,主墓穴中央的棺槨被打開了,裏邊套著的是一層鬆柏木雕刻萬裏江山的棺木。棺木的蓋子緩緩的打開了,一個頭戴衝天冠,身著黑色滾龍袍,腳踏戰龍靴的中年男子從棺木中走了出來。
“何人喚醒吾?朕的將士們呢?趙高,還不速來服侍朕。”始皇帝邁著龍步,捋著龍須走下了象征著九五之尊的高台。
“爾等何人?見到朕還不下跪?”始皇帝身前一統六國,功高蓋世。放眼華夏,沒有始皇帝不敢訓斥之人。
“跪下!”一道訓斥聲在始皇帝的鼻中冷哼而出。
我的膝蓋開始不受控製的向下彎曲,額頭上也開始滴下汗珠。一代帝王的威壓比起少年皇帝的威壓厲害了許多。
“七八,馨兒,老馬不能跪!”三個人迷茫的眼神開始出現一絲生機,我將武器幻化成一柄一米多長的狼牙棒,棒頭朝下,膝蓋已經頂在了狼牙棒的尖刺上。血順著狼牙棒流淌到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