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君聽她這般認真的說,倒是真的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從當初她被牙婆相中,如何換了田七頂替她去莊子上,全部說的清清楚楚。
剩下的,田七在祥和莊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田君是一知半解,講不出個詳細情況。
倒是把之前胡大夫給田七把脈檢查身子得出的結果,告訴了田七。
“胡大夫說,小七的身子,似是懷過孩子。但是又講,說你後腰被重物擊中過,就是有了孩子,也怕是早夭了。小七,全是姐的錯,姐當初不該讓你替姐去祥和莊,如此的話也不會讓你遭受這等非人對待。”
田君說著,竟然嚶嚶的哭了起來。
田七聽完田君的話,已是震驚萬分,怎麼也沒想到,她這穿越就倒黴,還被人打了個重傷。
更是讓她覺著氣憤的是,你說原主怎麼就不長點腦子啊,去人家打個工, 還因為男主人的美色而爬上人家的床。爬床咱就不說了,你好歹混個樣子出來,最後落得這個爛攤子,雙手一撒,兩腳一蹬,扔給她來了。
合著要是自己不穿越來的話,這原主不定就死了。
不,是已經死了,她是借殼而生。
田七越是去想越覺著頭大,氣的扶額連連歎息幾聲。
罷了,既然自己來了,就是想回去,也沒機會,倒不如好好的和之前一刀兩斷,努力經營後頭的日子吧。
見田君哭唧唧的,田七象征性的安撫了兩句。這事兒說怪也怪不得誰,都是原主自己作,幹啥不行,非要學人家爬床。
是不是古代小丫鬟,都愛玩爬床這戲碼啊。
得到田七的寬慰安撫,田君眼角掛著淚水,低聲小心翼翼的問,“小七,之前的那些事情,你真的不記得了?你小時候尿褲子,偷雞蛋吃,還扒了人家地裏一籃子的紅薯,這些事情,都忘記了?”
田七聽著,心中一陣惡寒,她的德行是得多缺啊,偷雞蛋?扒人家紅薯?
“姐,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就別說了,怪丟人的。倒是我這身子真的疼,姐,你給我弄點止痛的藥吃吃,不然我真怕這傷養不好,我就被疼死了。”
田七在現代,有痛經的習慣,而且,她每次必吃藥,不然是挺不過去的。
記憶最深的一次,她痛到在地上打滾,最後還是打了120。後來她就謹記在心了,冰箱裏放的最多的就是痛經止痛藥。
田君聽她喊痛,緊忙起身,“小七你先好好躺著別動,我現在就出去看看,你的藥熬好了嗎?”
田君說完趕緊往廚房裏跑。
正在院子裏掃地的李氏,瞧見田君滿臉著急的樣子,道是以為屋裏田七又怎麼了,趕緊問道,“君姐兒,你著急啥?是小七又怎麼了?”
剛要進入廚房裏的田君,轉了身子到李氏跟前,小聲的說著,“是田七身子疼,問我有啥止疼的藥給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