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若真是失憶了,難道自己還要養他一輩子不成?這個……太不劃算了。
打從心底裏,田七有些排斥這種戲碼。因為眼前的男子看著就不是普通人,她不想與這個麻煩男有糾纏。
孤男寡女?荒野深林?大雪寒冬?千萬不要再搞事情啊。
被田七問到自己是誰,男人腦海裏閃過一個溫柔似水的女聲,抱著他笑的很燦爛,一句一句的喊著:阿靖。
“阿靖,阿靖是誰……。”
男人蹙眉,陷入困惑之中,在他持續想要加深想下去的時候,卻突兀的狂躁起來,大掌猛地握成拳頭,直接往前砸去,
而在男人前麵蹲著的正是田七,眼看那拳頭隻剩下零點幾毫米的距離,差點就砸在了她的臉上。
嚇得田七臉色一陣蒼白,趕緊往後退。
“抱歉、我不問、我不問你了。不過,你身體好了後,趕緊離開可好?”
男人也被嚇住了,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出手打人。卻在剛才的一霎那,他記起了自己的名字:趙卿靖。
但對於這個名字,他顯得很陌生,像是那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別人的一般,極為不適應。
他不想要那個名字,打從心裏抵觸。
所以,他沒說。而是在說了句抱歉後,對田七講了他的名字。
而田七也知道了這個一發呆就很久的男人叫阿靖。
其餘的,她一概不知。
……
田七用木屋裏的小爐子,勉強熱了昨兒剩下的八寶粥,看著男子的大塊頭,真是慶幸昨天二哥送來的粥飯多。
巴掌大小的爐子上頭坐著一個小鐵鍋,在鍋子的上頭放著一個竹子做成的箅子,裏頭蒸著包子,按照田七的飯量,一碗粥飯,一個包子能撐上大半天。
但看著那發呆的男子,田七想著他身高馬大的,一個的話肯定不夠吃,又多放了兩個素菜包子。
大概過了一刻鍾,田七把爐子裏的火收小了點。
看向那阿靖,清了下嗓子喊道,“喂,你要吃東西嗎?應該餓了吧。”
叫阿靖的男子並沒說不吃,轉身從木屋的木板上走了進來,瞧見裏頭坐著的田七,隻是淡聲道,“屋子有點小。”
田七聞聲,眼眸一瞪。
“這本就是我一個人住的,現在加上你肯定很小。我瞧著你現在挺健康的,吃過飯,就離開了好吧。”
“我答應娶你的,男子漢說話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他倒是挺懂分寸,在田七沒給他拿東西吃的時候,絲毫不動手。
田七也沒刻意為難他,拿著一隻碗盛了粥飯又給拿起一顆菜包子。
“先吃飯吧。”
阿靖端著碗,看著碗口的破裂,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下,他雖然沒有之前的記憶,但是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用過豁口的碗。
從這女子給的碗筷以及粥飯和雜麵包子,他料定,她家很窮,或者隻有她一個人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