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裏窩著的馬兒在見到它的主人時,試圖站起來,一下又一下的,動了下蹄子沒站穩,隻聽撲通一聲又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再站了三次之後, 始終沒站起來,倒是讓田七一陣心疼不已。
馬兒好有靈性,她彎身蹲下,伸手一下一下的撫摸著馬兒的腦袋。
輕聲安慰道,“別著急,慢慢來,等你休息夠了,有了體力就能站起來了。”
田七話剛說完,那馬兒低聲在她手掌上親昵的靠了下。
倒是一陣沉默的阿靖,突然蹲下身子,一手摸向馬兒的前蹄,手掌貼著馬蹄,仔細的摸了下,再拿出手掌,發現上麵帶著血跡。
“它受傷了,才站不起來。”
田七聽聞,一陣緊張。
“受傷了?嚴重嗎?其實當時我之所以發現你,就是馬兒的嘶鳴之叫引我過來的。看的出來, 你是它的主人,它才費力救你。”
阿靖沒想到她會這般緊張, 像是受傷的是她自己一般。
反倒是他這個馬的主人,內心竟然毫無波瀾。
阿靖沒多說話,卻撕爛了衣服內襯,幫著馬兒綁住了受傷的前蹄。
心中想著好與不好,就看它的造化了。
田七也知道她目前為止沒什麼好的法子,隻能來回兩趟從木屋那邊抱了一些幹草,幫著墊在馬兒的身下,見它不再發出痛苦的鳴叫才放心下來。
想著先等兩日等馬兒身體好點了,讓它自己走過去,一個女人和一個受傷的男人,怎麼可能扛的動一匹成年健碩的馬。
……
田七看了下身側的阿靖,見他人麵上雖說是沒什麼神情,但卻對馬兒照料有加。
“你在這裏看著它吧,我去前麵挑些水來。”
“我隨你一起去。”
阿靖聽到聲音後,立刻起身走向田七那邊。
春夏秋季流淌歡快的溪流這會兒凍了厚厚的一層冰。
田七看著厚重的冰塊,有些為難,吃水難啊,這可怎麼辦?
冰塊下的溪水還在流淌,隻有上麵凍的極為厚,她也沒拿什麼東西,如何鑿冰?
想了下,發現溪水周圍有許多碎石,她彎身伸手去掰,卻發現那些碎石被凍的冷硬難拿得動。
在她覺著費力鬆手後,阿靖卻動手去掰動石塊。
他的手很白、很細、而且筆直修長,根本不適合做這等粗重的活。
“我來吧。”田七道。
阿靖沒言語,別有深意的看了下她。
“我是男人。”
是的,他是男人,還是個好看到不可方物的男人。
長相俊美,麵色清雅,身材修長,體格健美,不管是放在哪個朝代都算得上一等一的美男子。
碎石被阿靖掰了下來,卻也很成功的劃傷了他的手。
她就說了,他那細嫩堪比女子一般的手是做不得粗活的,但是他異常固執的相信自己能行。
田七在一側看著他用碎石在冰塊上鑿出一個洞,冰塊一旦出現裂縫,就好弄了。
田七瞧見,趕緊說道,“好,剩下的交給我,我來打水,你趕緊包紮好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