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碰,突然見阿靖的手掌放在她後背上,輕聲卻道,“不要動,現在不疼了。”
被他阻止,田七愣了下,著急說道,“你後腦勺處有個銀針,可能正是那銀針讓他失去記憶的,若是拔掉的話,你肯定能恢複記憶的。”
田七說的那些,他知道,所以才不許她拔下來。
若是注定有天要恢複記憶,就讓恢複記憶的那天來的慢一些,他還有好多事情沒和她一起做,包括,娶她,成為她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或許很自私,但在喜歡的人麵前,他不想讓自己無私。
阿靖並不是天然呆,動作笨拙,而是他不想去想那麼多。
想多了,頭痛是一回事,萬一想起了之前的事,他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無憂了。
阿靖不說話,隻是拿掉她的手,坐在木凳子上,沉默許久後才找了個憋足的借口。
“萬一拔掉我流血死掉了怎麼辦?下次去鎮上,找大夫看過再拔掉,如何?”
他商量的語氣說著,但在他心裏卻想著,往後再去鎮上,他就不去了。
田七一想也是,“這點倒是我的疏忽了,的確,我不是一個專業的大夫。那不如這樣,我們現在就去鎮上,時間上也來的及。”
“不著急,差一兩日也是無妨。洗好頭發,你不是說還要回家一趟,要去幫忙……。”
經得阿靖的提醒,田七想到自己的安排,的確是,昨天晚上想好的,今天洗好頭發,下午去村子裏看看,若是爹和哥哥在建造房子,他們就過去幫忙。
在拔不拔掉阿靖頭上銀針的事情上,顯然是阿靖起主導作用。
田七再著急,若是阿靖不鬆口,那也沒辦法。
……
田七和阿靖到村子裏家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她推門進去,見家裏隻有田君一人,似是在燒飯。
阿靖看到田君,眼神幹淨禮節性的衝她看了下,點點頭。
田君倒是麵上一紅,連忙抓了田七到跟前,說著就往廚房裏去。
“那人便是妹夫?”田君瞧著小七問道。
“他叫阿靖,姐姐你喚他阿靖就好。那天說讓你瞧瞧的,你偏不要出來,怎生都是要見麵的,不必這般規矩重的避嫌。”
田七笑著說道,眼睛瞅了下鍋灶,看到上麵準備的一盆子野菜,這是打算燒飯呢。
田君見妹妹打量著眼前,連忙跟著說道,“爹娘和震哥兒、宇哥兒去了池塘那邊,今日找了三叔和大伯,說是打地基去了。娘交代我今日早點備好飯菜,等做好了去叫他們回來。”
“那正好,我來幫忙燒飯。”
田七說著要上手,卻見阿靖在外麵喊她。
那聲甜甜,喊的田君隻打趣笑她,推著田七出去,嘴上不忘說道,“快出去看看,未來妹夫長相真俊,小七好福氣。”
“姐姐不也是,那秀才老爺還上門求娶呢。”
田七笑著反問了過去。
姐妹倆說著無關緊要的小玩笑,田七快速出了廚房,望向阿靖。
“你喚我作何,在院子裏呆著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