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房屋周圍,什麼都是破的,破椅子,破桌子,破床和紗幔,還有滿屋子裏的黴氣,這哪裏是人住的地兒了。
“君姐兒啊。”李氏也跟著喊了句。
床上的田君本就是渾身不舒服正在躺著,昏昏沉沉的,像是聽到了娘和妹妹的聲音,而且越發清晰了些,這便微微起了身來。
“小七、娘,是你們來了嗎?怎生天又黑了,可是我又在做夢了?也不知怎地,最近幾日總是時常夢到你們,真是想你們了。”
田君滿臉憔悴,蒼白可憐,三年前還是個嬌滴滴的氣質大美女,這才短短三年的時間而已,已經成了這般滄桑的樣子,真教人心疼不已。
“大姐,真真兒是我們來看你了,這三年裏你過的不好,為何不對我們說啊。還是前段時間娘說收到你的信了,我們才趕來的。”
真切的摸到田七的手、被李氏抱在了懷中,田君才感覺到娘和妹妹真的來了,那一雙泛著渾濁的眼睛瞬時哭了起來。
“在我死之前瞧見你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病的厲害,怕自己隨時會走,就求了夫君讓你們過一趟,我好見見爹娘。”
田君說著哭著,好是可憐的樣子,李氏看著田君心疼,田七看著更是覺著心酸,瞧著當初出嫁的時候多是風光的田君,現在卻落得這般淒慘下場。
當初田君出嫁時,看著那等風光排場,田七當然是羨慕過,也帶了點點的嫉妒。
可誰曾想,這才三年沒年罷了,怎生田君落得這般下場。
“姐,你和謝子瑜兩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在來的時候,可是瞧見謝子瑜身邊還站著別的女人。”
田七可沒說的那麼吃赤裸直白,隻是語氣輕緩點了一下。
田君望向田七,憔悴可憐的假笑著。
“這個怪我,三年一直無所出,夫君另娶了她人,我不怪他。
小七,這男人的心,女人是抓不住的,不如就隨了他的意,興許會看在我這般大度的份兒上,對我還有點感情。現在他和二娘住,有二娘照顧著他,我也就放心了。”
聽到田君這番說辭,田七的眉頭皺的更高。
看來這個姐姐的腦子已經被女戒洗過了,那種小女人思想根深蒂固已經存在她的腦海中,自己再是多說,也是枉然,省的姐姐再說自己是脾氣性子衝,田七倒是沒在田君麵前說謝子瑜的不是。
“那你現在過的可好?謝子瑜對你……,姐姐,我和爹娘不辭艱辛的過來看你,可不是聽說麵子上的寬慰我們的話,你且給我們說了真實的,謝子瑜他對你,到底如何?”
“小七,你看著姐好,姐就過的好,其餘的你也別多問了。”
田君扭頭,趴在李氏懷中,語氣虛弱,整個人有氣無力的樣子,惹的李氏心疼不已。
“君姐兒啊,你瞧瞧你現在成了什麼樣子,娘是教你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可要是謝子瑜待你不好,你也要說啊。都怪爹娘軟弱無能,沒能給你一個強勢的娘家,才讓你受了這般委屈。”
李氏說著,也跟著田君一起,啼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