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君雖說的那些話,全是她的自以為所想,以及謝子瑜向田七求歡不成,便在田君麵前誹謗田七的話。
田君將謝子瑜的話奉若聖旨,卻不信一直為她著想,對她好的田七。
李氏進門進來,就聽到田君這般一番話,心中也有疑惑。
“君姐兒啊, 你也別氣,省著氣倒了自己,你這病剛好,人家大夫都說了不能生氣。其實我覺著小七她沒有惡意,興許就是為你著想的,剛才她可還和我說著呢,你這生病前前後後全是她跑的,還花了不少的錢給你看病。”
此刻的田君像是已經魔怔了般,根本聽不進去李氏的話。
“我知道我的病全是她跑前跑後的,可這也說了, 像那些真心實意為家人做事的,哪裏還有說出來求表揚的。
我夫君說了,等他中了功名每月都會給我月錢,等我有了錢了, 那就還給她,我吃了多少藥的錢,我就給她多少,一文不少她的。省的以後逢人就說我欠她的。”
田君說完,甩了臉子,看著李氏也沒感覺像之前那麼順眼親熱了。
李氏隻能幹巴巴的站在原地,想著小七說的話也是對的,瞧著君姐兒也想著有給田七還錢的心思,也沒算自私著。
興許是李氏與田君走的近了,養田君的時間過於長了, 心裏總是偏袒著田君一些,就是田君真的自私了,李氏也會在心裏往好的地兒想田君。
這便是偏心呢,真真兒是偏心啊!
……
再說那邊上了馬車並未進到馬車裏頭的田七,因為自己剛哭過,眼神還紅著,小臨尉也一直憤憤的小聲哭著,田七一直抱在懷中哄著,不敢入了馬車之內,怕田二柱瞧見了又擔心。
但小臨尉這哭聲,田二柱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小七啊,孩子咋哭了,我聽著他怪委屈的。”
隔著簾子,田二柱問道。
田七緩了下情緒,語氣平穩,淡淡的說道,“沒事兒,剛才過台階的時候他磕著了,被我訓了下,心中可是委屈了。”
“他還是個孩子你罵他幹啥,趕緊哄哄。這馬車裏頭寬敞,你們娘倆都到裏頭來。”
馬車的確很大,吳智當初挑選這個馬車的時候就想著田二柱腿腳不便,田七帶著個孩子,才選了輛大馬車。
裏頭坐人自然是坐的開,可田七卻不想被田二柱發現自己的情緒。
“爹,沒事兒,外頭風景好,我帶臨尉瞧瞧,哄了他就成,您自己靠著褥子坐好,別碰著了傷著的那條腿。”
趕車的師傅看了眼田七,瞧著這小娘子倒是個孝順的,也不曉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卻不對人說,依舊好脾氣的和馬車裏的父親說著暖心的話。
田七見那趕車的師傅瞧向自己,便對他笑了下。
“師傅咱們往前走走,出城前買點幹糧。”
“好嘞!”
……
當天中午飯前,田七與臨尉已經出了卞城,聽了那趕車師傅的話,從卞城回去的道兒比來的時候好走,時間也短了一兩天,想著五六天左右肯定會到清河鎮。
而在田七是出城三日後,趙卿宸因著想了小侄子臨尉,便派人前去張家看了下,想接了小侄子出去玩上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