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我便是那被打出去卻沒死掉的人,我喚田七,你娘呢,她叫什麼名字?”
田七說著,十分緊張的等待著墨炎接下來說的話。
原主已經死了,興許是在她穿越之前也說不一定,畢竟田七一穿來,就沒了原主的記憶,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和她是有著血緣關係,真真切切是她的孩子。
但若是說原主的孩子,也不是不能這般說。
可原主已經沒了,若非是田七穿越而來,那這個孩子肯定會按照曆史的齒輪所走那般,活不到十歲定然會成為一堆白骨。
她的穿越給這個孩子帶來了重生,給了他一個再生的機會,除卻不是田七受痛生下的他,墨炎本就是她的孩子。
將來也會跟著她,由她來教來養,與她有著血脈之聯。
墨炎蹙眉似乎是對於田七的問題很難回答。
見他這般為難的模樣,田七卻也不舍得繼續問下去,隻是在床上抱著他,許久許久不言語。
兩個人像是曆經艱辛終於成為了一家,那種突然來的實在感與欣喜感讓田七覺著很溫暖。
“墨炎,娘親有你和弟弟兩人就心滿意足了,你們將是娘親生命中最完美的存在。”
田七說著,低首親了下墨炎的額頭。
安撫好了墨炎,田七特意去煮了粥,喂了墨炎吃下之後,見他昏沉似是想睡覺,田七也沒多見打擾兒子。
生怕墨炎晚上會做噩夢,田七就睡在他的身邊。
前半夜倒是很是平靜,下半夜的時候,墨炎開始發燒,整個人一直在說囈語,田七聽的不真切,隻知道他很著急很急迫,卻不知道他在表達什麼。
瞧見墨炎這般不正常,田七也沒有睡意,熬夜陪著他,不停的給他以冷水降溫。
而此刻在墨炎的夢中,突然出現一個與他長相一般無二卻比他大上一號的少年,那少年坐在蓮花盤上,麵上淡淡的看著墨炎。
步入夢境中的墨炎看著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有些熟悉,但卻不認識他。
“你是誰,我看著你很熟悉。”
“我便是你啊,我送你回去的,你找到她了嗎?她是你的娘親。”
蓮花座上的少年很清秀淡雅,長得與墨炎一模一樣,但他的眉間沒有朱砂痣。
“我娘親死了,被打死抬出去扔了,他們都這樣說。”
墨染不懂那個人為何這樣問自己,他蹙眉,心中有些不喜歡被人問。
“傻瓜,你娘親沒死啊,她來找你了,死的那個是我娘,我娘命薄無福。”
少年說著,麵上淡淡的笑了起來,少年笑起來的樣子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聖潔而美麗,耀眼卻又淡雅。
墨炎低首看了下水裏自己的倒影,。
“不對,你說你是我,可你娘親怎麼就不是我娘親?你說的不對,不對……。”
墨炎夢境之外的田七,看著墨炎雙手揮舞,嘴裏說著不對,不對,麵上一陣著急。
“墨炎,墨炎你醒醒,娘親在你身邊,做噩夢了是嗎,不怕不怕,娘親在的。”
興許是田七安撫了的作用,夢境內的墨炎稍稍平複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