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這一哼,刺中了墨炎心中的底線,他不顧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有會功夫的紫衣,和身為巡城將軍的宋冷,抓起桌子上的硯台,直接砸在了趙卿靖的後腦勺處。
背對著墨炎的趙卿靖還沒反應過來,手中抓著的望遠鏡正好瞧見遠處的假山。
他還想著,站在祥和莊最高處,用望遠鏡看的話,肯定能看到東苑小島,不知能否瞧見那個蠢女人。
怎生也沒想到,剛被自己喜歡的女人刺中腰,傷口才剛包紮好,現在又被那個所謂的親生兒子,砸中了後腦勺。
直到溫熱的鮮血從腦後流淌下來,落到他的脖頸,衣物之上……
趙卿靖才察覺到,自己被打中的地方正是他最為薄弱的那處。
“王爺,……。”
“爹爹……。”
三聲其喊,宋冷與紫衣同時焦灼驚恐的喊道。
而最弱的那句,是來自於在床上坐著瞧見趙卿靖倒下去的臨尉,所喊出來的。
昏迷前的趙卿靖隻聽到了這幾聲,但卻在昏迷後,耳邊,身側,以及周身全部,全是一個溫柔淡雅,輕輕軟軟喚他阿靖的女子聲音。
他隻想循著那個聲音去找,想去看看是誰在喊他……。
……
三日後,在卞城的穆清揚得到靖王受傷的消息, 快馬加鞭從卞城趕來,還將五王爺趙卿宸一並叫來了。
隻等穆清揚給靖王瞧過傷口已經診脈之後,宋冷與趙卿宸,兩人四目看向他。
“如何,王爺幾時能醒?這都快四日了, 王爺可是滴水未進。”
不是喂不下去,而是昏迷的趙卿靖,毫無下咽的舉動。
穆清揚看著眼前的兩人, 搖頭歎息道,“怎麼偏生砸在了原傷口處,那一下子沒打死人就算謝天謝地了。醒來的時間,我可不敢確定。”
穆清揚說完, 眼皮一挑,眼神陰狠的說道,“是誰對王爺下這般重的狠手,莫不是臨安城那邊派來的人?”
宋冷聽到穆清揚問的話,咳嗽了一聲,指著那邊抱著臨尉一直哄著的墨炎,說道,“墨炎公子打的。”
“他是誰?瞧著與我四哥長得好像,莫不是……?”
趙卿宸說著,一臉震驚卻又在意料之中,“香秀生下的我四哥的兒子?”
“並不是,香秀生的那個孩子,怕不是王爺的,隻不過現在事情多,沒來得及去查。而墨炎公子是臨尉的娘親田姑娘生的,當年在莊子上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怕是王爺也不太清楚……,現在最棘手的是,不知找誰去問了清楚。”
“當年的事,宋冷你說的可是我四哥六年前來祥和莊發生的那件被下人爬床的事?”趙卿宸問著瞧著宋冷。
見宋冷點頭,趙卿宸立刻想起了一個人,“此事,有個人應該知曉。”
“是誰?”
宋冷著急的問著,那年靖王來的時候,他正在部署關於前去臨安城的事,就那一次他沒在跟前, 卻發生了那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