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本就是在熟睡中,被香秀這般一打,猛地就起來,剛坐起身體,見香秀那一棍子直接敲在了孩子的頭上。
鮮血順著孩子的頭汩汩流了下來,小男孩眼睛瞪大驚恐滿眼的看著拿著棍子的香秀,眼睛沒閉上,但他已經沒了生息。
香秀察覺到自己殺人了,頓時害怕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最先聽到聲音的,便是隱身在暗處的暗衛……
聽的那邊小院傳來尖叫聲,這莊子上的管事,小廝,頓時都驚醒起來了。
前幾日發生了失火燒了佛堂,沒過幾日,羅嬤嬤又失足落井溺水致死,現在正是草木皆兵,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讓人緊張害怕的時候。
管事帶著人到了香秀的住所,等他們到的時候,那孩子已經死透了,隻剩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這女人正是香秀。
田七也是第二日才知道,對於香秀,其實田七並不想和她打交道,她生的孩子是不是趙卿靖的,經曆過羅氏這一件事後,她反倒是不在乎了。
但卻聽到紫衣說香秀親自把自己的孩子打死了,田七還是很震驚的。
“她這般狠心,將自己的孩子都打死了?”
紫衣點點頭,“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管事說,應該是香秀瘋了才誤手打死了那個孩子。”
田七聽的紫衣這般淡然的話,蹙眉問道,“他不也是王爺的兒子,現如今被香秀打死了,怎生王爺就沒一點的反應?”
田七話落,紫衣剛想著如何說才不得罪了田姑娘和王爺,卻瞧見趙卿宸從門口處往這邊來。
“誰告訴你他是本王的孩子?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本王的。”
田七本能的張口問道,“那孩子是誰的?你豈不是被香秀給綠了?”
“你這女人,說話能不能含蓄好聽點,什麼綠不綠,紅不紅的。”
趙卿靖走進,紫衣就彎身告退下去了。
兩個孩子剛吃了早飯,此刻沒在跟前,趙卿靖十分熱絡的坐在她身側,兩人坐在一起,瞧著倒是正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臨尉與墨炎呢?今兒怎麼不在你跟前纏著了?”
“被五王爺帶走了。”
田七端起碗,吃光了碗中的米粥,瞧著臨尉碗中還剩餘,倒是沒浪費,全給吃幹淨了。
趙卿靖瞧著卻蹙眉不悅道,“是不是苛待你們了?早飯都不給你吃飽了。”
“誰說我沒吃飽,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我沒吃飽。”
“那你為何吃剩下的,這不就是沒吃飽的表現。”
卞城一城之王的趙卿靖,別說吃人剩下的,就是看人吃剩飯都不曾有,今兒瞧見田七吃了剩飯,直覺著心酸疼惜。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詩句你不曾學過?真是富貴窩裏長大的,等你真真的落到了沒飯吃的地步,就知曉糧食的可貴不敢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