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震與田二柱聞言,心中頗為震驚,當下看著田七問道,“小七,這孩子長得……?”
田七知曉,田震欲要問的話,她瞧了下墨炎與臨尉,低聲對他們說道,“臨尉你帶哥哥去院子裏玩耍, 娘親和你外公說些話,可好?”
“娘親你說,我與哥哥去玩。”
臨尉抓著墨炎的手,便去了院子裏葡萄架下,正巧那邊蘭婷還在架子底下玩泥巴。
田七見孩子們離開,才快速入了門內,想著大哥與二哥、父親都在,她就簡單的先說了墨炎的身世。
關於細節的事情,她就先敷衍過去,有些事情,她即使很想解釋清楚,怕也說不全麵了。
王秀娥抱著孩子欲要跟著,卻被田震攆了出去。
心中憤憤的王秀娥瞧見葡萄架子下的墨炎,瞧著那孩子也到了記事的年紀,既然從小姑子口中打聽不到啥,她就去問那孩子去。
門內田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快速而簡短的說了出來,聽到田二柱與田震,詫異不已。
“真是沒想到,當年他們說死了的孩子, 竟然還活著,真是可憐了,一直被關在暗室裏,我說那孩子那瞧著渾身白的嚇人,像個透明人一樣啊,原來是常年不見陽光導致的。”
田震聽完後,十分感慨的說道,這話裏的語氣,滿是對墨炎的心疼。
聽得田震講完之後,田二柱才問道,“那你可找到孩子爹了?既然當年做那爬床之事的不是你,那莊子上的管事就是汙蔑了你,真是委屈你了。現在已經找回了孩子,等找到孩子爹,看你們還有機會不?”
是的,田七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稍稍的改了一些,把她和香秀的身份調換了一下,這般告訴父兄,也好教他們安心。
對於香秀的事,田七隻曉得香秀說自己與靖王同床過,之後生下一個男丁,但趙卿靖卻說,碰香秀的並不是他,對於香秀經曆的事情,怕是他們這些非當事人也不是很清楚。
但當事人羅嬤嬤已經死了,香秀也瘋了,這件事就此擱淺,無處可解決了。
田七就把自己和香秀換了下身份,並沒告訴田二柱與田震說墨炎就是她和靖王生的兒子。
田家之人,田七太能理解了,若是有她再三叮囑還好,那家裏這些窮親戚還能安分,但若是被他們知曉自己與靖王有過的那些關係,再加上趙卿靖有向她示好的嫌疑,田七絕對可以肯定,隻要被家裏的親戚,不,隻要是被李氏知曉,肯定會上趕著攆她快些成為靖王的人,好為家族博取利益。
現在她和趙卿靖之間還沒牽扯到利益掛鉤,一切都還好說。
若真是她開始利用趙卿靖來幫助娘家這般親戚,保不準趙卿靖又會如何對待她呢。
田七不想讓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這般複雜,隻好先瞞著爹與長兄,尤其是現在還在卞城沒回來的李氏,她和趙卿靖的關係,絕對不能告訴她。
這才,田七想了許久之後。
才對田二柱說道,“墨炎的親生爹爹早就不知影蹤了,你們瞧著墨炎像阿靖,其實當初我剛找到墨炎的時候,還覺著像呢,興許是上天憐憫於我,知道我失去了阿靖,才將與阿靖長的十分相像的墨炎送到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