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大鍋熱了起來,田七快速刷了一層植物油,將雞蛋麵粉野菜混在一起,攤在鍋裏,貼成餅子。
又抓了一把野菜,準備著,等會兒燒滾一些熱水,燙一下野菜,做個涼拌野菜。
這便想著的田七美滋滋的給兩個兒子做著早飯,卻不料在她隨意看向窗戶的時候,突然瞧見有個人從門外推開門,直接走了進來。
田七驚訝,若非不是趙卿靖親自帶她來說這處宅院是他的,田七肯定會懷疑自己住了別人的家。
瞧見院子裏的人正往屋裏來,田七便快速扔下木鏟子,忙著從廚房跑了出來。
“你是誰,打哪裏來的,怎生到這裏來了?”
田七望著那人,隻等走進瞧仔細了,才發現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年紀約莫二十三四上下的女人,一身髒亂的衣服,蓬頭汙麵,看上去髒的堪比路邊上的乞丐。
本以為這人是個傻的,沒想到,被田七問話的女人,卻相當彪悍的問向田七。
“你是誰家的,怎麼在我家裏住著,趕緊走了,省的我一會兒把你給打出去,快走,快走……。”
田七聽她語氣粗糙,但卻底氣不足。
田七也不怕了,站在原地,挺直脊背望著那女人。
“誰能證明這是你家,我昨兒來的時候,可是這處宅子的主人親自帶來的,你莫要誆我, 瞧我是個婦道人家就想占了我的便宜。”
聽到田七的話,那女人倒是一愣,嘴裏喃喃說著,“莫不是王府裏的下人將這處宅子給賣掉了?”
那女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很輕,可田七還是聽了清楚。
“你說王府?你是什麼人,怎生知曉王府?”
田七說著伸手去抓了那女人,想撩起她的頭發瞧瞧,此人是誰。
但卻沒想到,那女人有些癲狂,張口就咬在了田七的手背上。
咬了人的女人沒有跑,反而站在原地,渾身緊張害怕。
語氣哆嗦的說著,“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碰我,你一碰我我就害怕,一害怕我就會咬人。”
“你到底是誰啊?哪裏來的?瞧你都知道靖王府,應該是與靖王府有關係吧。”
被咬到的手背並沒出血,隻有一個紅色牙印,田七蹙眉瞧著眼前的女人,看著瘋癲,卻又不像,說她不瘋,但做事卻與正常人不同。
“我是趙琳沁,我娘是先王爺的妾侍。我是不得已才逃出來的,我不想給徐昌陪葬,我還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那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像是站著哭不夠痛快似的,直接蹲在了地上,哭的驚天地泣鬼神,像是要把之前全部的委屈都哭出來似的。
田七看她哭的厲害,的確除了咬自己一下,也沒什麼殺傷力,也就沒管她,等她哭夠了,自然就會停了。
門內兩個小孩,聽到院子裏傳來哭聲,聽著不是他們娘親的,卻也覺著好奇,便勾頭往外瞧了下。
“娘親,是誰在哭?”
墨炎蹙眉,有點不喜那哭聲,也忒是淒慘了吧。
臨尉瞧見田七,蹭蹭的跑了過去,蹙著小眉頭說道,“娘親,你是不是打她了?看她哭的好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