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離開的錢嬤嬤重新回來後,鄧氏才看向趙卿靖。
“剛才那些話你就不該說,現在你還用得著龐統,要是龐統知道你要休了他妹妹,豈能還會對你忠心耿耿?”
“孩兒不喜那些女子, 留在身邊除了讓自己厭煩,還多是耽擱她人,不如全是放了出去為好。”
趙卿靖立場很堅決的說道。
“我知道你是覺著養了她們覺著無用,可你仔細想想,怎麼就沒用了,就這龐敏德來說,她在靖王府裏,至少龐統會站在你這裏,不生二心。
還有肖景蘭,她是老二那邊送來的人,觀察多年不似眼線,可卻是個能穩住臨安城那邊之心的人,你也不可動她。
剩下的,也就是羅氏與兩個通房,那倆通房是與肖氏一同來的,目前也不敢動的。”
“照您的意思,我這是誰也不能動了?想來我這一城之王當的也是憋屈窩囊,這些女人哪個是我心甘情願要的?全是被強賽而來,孩兒不要,您還強迫。那就由著您來辦吧,這王府的後宅之事,今後不必問我。
我不去誰的院子裏,母親也不要為難孩兒才是。”
趙卿靖是孝順卻不是盲目順從。
在沒有遇到田七之前,感情對他來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與那些女人接觸倒是冷淡無所顧及,現在他得顧及自己在意的那個女子的情緒,自然是無法做到與別的女人談笑風生。
氣怒不休的趙卿靖,拂袖從鄧氏麵前起身就走。
鄧氏著急,看著靖王的背影喊道,“我與你說的,何時接了臨尉與墨炎回府來?那等寒酸之地,如何教好了我孫兒?”
“既然嫌棄寒酸,何不多送點東西過去。孩子心意已定,此生隻娶她一人,若是母親不喜,那也無法。今後我的事您別插手去管,墨炎與臨尉您也不許多管。有那個時間,倒不如去管下老五,我覺著他應該會聽您的話……。”
趙卿靖故意這般而道,其實趙卿宸,更是不聽鄧氏的話。
趙卿宸才是活得最瀟灑的那個,一生放蕩不羈愛流連花叢,卻又片葉不沾身,不得不讓人佩服。
讓我外人佩服的趙卿宸,卻是鄧氏心頭最大的麻煩,一聽趙卿靖說起,鄧氏這頭就開始疼了。
瞧見鄧氏摸著太陽穴,錢嬤嬤立刻上前扶著。
“老夫人您這是頭疼又犯了?”
出門走遠的趙卿靖自是聽到了錢嬤嬤的話,卻也隻是頓了下步子,並沒回身去關心的問上兩句。
再回到淩霄院,趙卿靖對身邊兩個小廝吩咐好,不許外人前來打擾,自顧去了書房。
說著不許外人打攪,卻在沒過一個時辰,穆清揚直接闖門而入,懷中抱著幾本雜書讀物。
“四哥,我找你有些事,方便進去不?”
穆清揚在外喊著。,
“進來。”
趙卿靖手中把玩著望遠鏡,聽到穆清揚的聲音,隨即放了下來。
“四哥在看什麼呢?莫不是又想四嫂了,剛才聽到夏頓說四哥您回來,我還不信,我想著您該在桃庵呆上兩日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