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伸手撚起田七肩膀上落下的草葉子。
田七卻淡淡的笑了聲。
“我都做好了跟你來這裏當農婦的打算,再說了,我也不算是你的正妻,總是借你的名聲來指使人,好使不好使暫且不說,我自己心裏也覺著別扭。”
她說著, 便起身出去。
趙卿靖在後站著,靜思片刻,語氣輕微無奈帶著淡淡愁緒的說道,“哪裏是我不想娶你,是你根本沒把自己當成本王的人。”
田七自是聽到了,他話很輕帶著無可奈何,但田七聽到了又能如何,不想成為他的附屬,就隻能按照這種關係維持著。
她寧願做一個沒有王妃頭銜的女人陪在他身邊,卻也不想當一個他附屬所有物的王妃。
心中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田七倒是內心坦蕩磊落。
出了堂屋去了廚房,瞧著案板上的東西,真是她現在剛想著缺少菜,那邊就送了過來。
田七心中暗道,回頭好生問問趙卿靖,那三個婦人都是哪家的,她也好準備一些東西給人送去。
而那些與田七說過話,離開了第五棟住處的三個女人,邊往家裏走著,嘴上邊說著有關田七的話。
“真是沒想到這王妃能自己幹活,瞧她背著幹柴的樣子,小身板顫顫的,卻也走的穩當啊。”
“說是王妃,可聽我家男人說,王爺沒給正式冊封,就是一個跟著王爺暖床的。”
“暖床的咋了,暖床的那就不能得寵了,隻要這床暖的好了, 照樣能得男人的寵愛。”
這三個婦人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婦人說著。
瞧著這婦人皮膚細膩,算不得白,卻也長得清秀,身材也較為苗條名喚白素,懟著那個說田七暖床的婦人, 一言不發。
而那方才說了田七是個暖床的婦人,正是最先一批來到島上的婦人姓陳名喚陳來弟。
她的丈夫是尋島守衛,大小算是個二級副將,在島上人人都知。
除卻陳氏與白素,最先講話的那個也是年歲比較大的叫李香蓮,今年約莫有三十歲,丈夫在軍營管著內勤,屬於那種官職高卻沒實權的,為人和善,李香蓮也是那種脾氣極好的婦人。
這三個婦人當中,李香蓮與陳來弟都是其丈夫的發妻,唯獨是白素是個妾侍,這才聽到陳來弟說田七是個暖床的,她語氣先衝了起來。
懟完陳來弟,自己端著木盆就先走了,橫橫的。
陳來弟麵上露了尷尬之色,瞧了下李香蓮。
“李嫂子 ,你瞧那白氏,真是不叫人說一句。”
“你說她幹啥,明知道孫副將是個鰥夫,早就死了妻子,帶著白氏卻不娶她為妻,這白氏也給我抱怨過好幾次了,她都提醒了孫副將幾次,可這孫副將跟耳朵聾了似的,一直假裝聽不到。
這不,就當她是個暖床的。今兒你說了那話,雖不是說她的,可她聽了心裏咋能痛快了。”
李香蓮說罷,推了幾下陳來弟,嘴上又道,“趕緊回家去吧,瞧著你家男人也該回來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