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蹙眉,也是難為。
“好了,你也別跪我了,快些起來吧。倒是穆神醫可對你們說了,呆在島上住在何處?”
起來的知書,低頭回答道,“說了,讓奴婢帶著小姐住在軍營西側那處的營帳中,前頭聽說是個戲班子,後頭便是木匠場地,說是左右都有人,不必擔心我家小姐會走丟了。”
其實當時穆清揚說的話可比這個要冷血的多。
他說,看好了你們家小姐,不管是丟了還是落水淹死了,都和他以及這個島上的人沒任何關係。
知書聽著,自動解釋成了,穆清揚是擔心她們家小姐的安危。
田七一聽,想著穆清揚都安置好了她們的住處,那她便準備一些薄被和席子那便成了。
與於樂喜奴仆幾人說罷,田七讓她們在屋裏歇息會兒,她與趙琳沁則是往外走了,到了院子中的爬藤架子下。
“也該準備晚飯了,等會兒去菜園地裏摘些菜來,想著夥夫房那邊李大奎會送肉來,等會兒瞧著送了什麼,咱們便做什麼。”
趙琳沁點著頭,坐在凳子上,眼睛卻瞧見那榴蓮。
“嫂子,我還能吃不?瞧著天氣熱,要是不吃光的話,會壞掉的。 ”
田七聽著笑了起來, “吃,都給你吃,我瞧你就想著吃呢。”
姑嫂二人正是笑著說話,架子外則站著一個穿著得體,衣物幹淨的中年婦人。
此人是跟著於樂喜的仆婦,是個廚娘叫李金菊,人都喊她一聲李嬸兒,做的一手好菜,因著於家娘子怕餓著了自己的女兒,便給她身邊配了一個廚娘跟著。
李嬸兒站在外頭,徘徊許久,渾身緊張忐忑,不敢多說話,素來習慣悶頭做事慣了,還真是不敢找主子說話,尤其是她不熟悉的。
田七瞧見了李嬸兒的衣服,便喊了句。
“誰人在外麵啊,進來吧。”
爬藤長得蔥鬱,她坐在裏側, 若是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瞧不見外頭有人。
啃著榴蓮的趙琳沁,接腔說道,“是於姑娘家的下人,瞧著小家子氣,畏畏縮縮的, 你有啥事,進來說唄。我嫂子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夫人安好,姑奶奶安好,老婦叫李金菊,跟著小姐身邊是個廚娘的差事,想著您這跟前需要個打下手的,來跟著幫幫手。”
“道是如此啊,那感情好,等會兒就讓你跟著一起燒飯,還是要多麻煩你的,我這有了身孕,做不得幾個菜。”
田七好生說著,瞧著跟前手邊兒上有荔枝,便抓了一把,送給了李嬸兒。
“予你吃的,先去屋裏歇會兒,等食材來了,你便直接去廚房就好。”
“多謝夫人,夫人心善大好人。”
李嬸兒走開後,趙琳沁瞧著田七,撇嘴而道,“嫂子你對她一個下人那麼好幹啥,真是白瞎善心了。”
“瞧你說的,善心還能白瞎了去。瞧著她們主仆都是個安分的,再說了,若是她們呆到我生產,免不得還要麻煩這個婆子的。”
趙琳沁一聽,卻道,“嫂子你想的可真長遠,我咋就沒多想了去。”
田七聞之笑笑,正欲說話,卻聽的外側傳來一陣聲響。
“琳沁你出去,連帶那些個東西都拿走,我與你嫂子說些話。”
吃著榴蓮正吞咽著的,突然聽到四哥的聲音,當下嚇住了,不知是該吐出來還是該咽下去。
最後卻是什麼話都沒說,抱著榴蓮就走了。
走到架子下的趙卿靖,眉頭還嫌棄的皺著。
田七拿著蒲扇,使勁的煽了下。
“瞧王爺您這嫌棄的模樣,哪裏臭了,我聞著還怪香的。”
“你是孕婦,本王不與你爭辯這個。你可知老五這次來的目的?”
趙卿靖沒多說閑話,直接說了主體。
見他神情嚴肅,田七也斂起笑意,問道,“莫不是卞城出了什麼事情?”
“外麵大旱,大周皇帝納稅嚴重,很多其他城池的子民,紛紛湧入卞城之地求得庇護,老五那邊處理不當,斬殺了一批強闖入城的難民,本王得回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靈湖島極為安全,唯一一顆老鼠屎便是王朝,我會將王朝等人帶走,但他們的家眷在此地,怕是無法一下子全部帶走,你在島上,隻需要暗中多加注意一些就好,其餘的,隻要有事就去找範士銘。”
田七聽著,秀氣的眉頭帶了愁緒,但卻不敢太過於明顯,還是擔心趙卿靖擔心放不下。
不過有個問題,她的問了清楚。
“這次隨王爺您一起出島的,都有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