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這裏有個銀針,瞧著她肌膚上頭有血跡,想著這針應該是紮過於姑娘的吧。”
田宇頭次先別人發現異常,自是極為大聲的先說了出來。
田七側目看了過去,從於樂喜身上撚起那銀針,左右瞧了下,銀針這東西她倒是懂得,這種極細的銀針,一般刺入的會是人的腦袋這種需要極為謹慎醫治的器官。
“於姑娘,穆神醫可有幫你醫治過?”
於樂喜麵上困惑,沒作聲回答。
知畫語氣細微的對田七恭敬說道,“回王妃娘娘的話,穆神醫沒來給我家小姐紮針醫治過,但今日早上,奴婢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藥方子,想著應該是穆神醫留下來的。不過,就目前來看,有些藥材很難在島上找到,剛才知書說出島,的確是個法子。”
田七點頭,“我沒說不許你們離島,但至少也弄明白,於姑娘的雙眸流出這等血色的東西的原因。”
知畫一聽也是,便安分的沉默了下來,相對於知畫的安靜本分,知書就顯得有些焦躁了。
“王妃您可會醫術?若是您沒醫術的話,如何判定我家小姐的病情,是好轉了,還是惡化了?咱們還是先出島為好。奴婢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王妃您盡快安排好出島的船吧。”
田七聽著知書的話,麵上一冷。
“這豈能是我想盡快安排,就能安排好了的?若是你有能力,厲害的話,你去做安排來?”
被田七反唇相譏,知書麵上一陣難堪,倒也不出聲了。
瞧著於樂喜麵上那種血色之物,田七便先讓知畫去打了溫水來,放了一些鹽巴,輕輕的擦拭了幹淨。
過了會兒竟是發現那種血色的液體不見流出了,而於樂喜像是沒任何的變化,繼續玩自己的。
但田七卻明顯的發現,於樂喜雙眸變得之前亮了不少,變得更加澄清,如那一場大雨之後的天空,極為美麗漂亮。
於樂喜瞧見臨尉就拉著他出去玩了,田七也沒在這處營帳裏多呆,便回去了。
於樂喜看到田七回去,誰也勸不住的非要跟著一起回去,趙琳沁看著自己小侄子,被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牽著手,倆人一本正經的說著話,覺著委實搞笑。
“嫂子,我瞧那於姑娘和臨尉倒是玩到一起了,瞧著腦子還不如咱家墨炎呢。”
墨炎是少年老成,於樂喜是豆蔻癡兒,正正好是相反著來的。
田七抿了下嘴角,瞧也不瞧身邊人,繼續往前而走。
“隨他們玩兒去吧,不過,還真是挺可惜的,像於姑娘長得這般漂亮的女子,若真是一輩子這個樣子,怕也是嫁不得好人家,即便是嫁了人,難保那夫婿或者夫家的親戚能善待得了她。”
趙琳沁接腔說道,“嫂子說的是真的,這女人嫁人就相當於第二次投胎了,誰不想明眼的看著自己嫁個好人家,下半輩子過的好點。”
先前趙琳沁還一直覺著,女人嫁人,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現在經得和這個嫂子相處那麼久之後,才發現,這女人嫁人啊,還得要是自己選擇的才好。
不管是父母說的人再好,媒人講的家產萬貫,可若是那要嫁的人並非良人,夫家那些個東西,自是不會是自己的,那又怎生能說自己嫁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