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甜瓜切好之後,田七輕聲喚了於樂喜。
“於姑娘過來吃瓜吧,這瓜清甜爽口, 極為好吃。 ”
於樂喜聽著田七的話,揚起一抹單純無害的如同稚子般的笑容,隨即小跑了過去。
看著那盤子中規整放好的白甜瓜,如她見過的珍珠一般好看,她伸手快速抓了一塊,張口咬著吃掉。
“好甜,……。”
“喜歡吃就好,坐下來。”
不管她是裝傻還是真傻,田七望著這般單純的人,倒是沒什麼情緒。
於樂喜剛吃上兩口,小臨尉就從太陽底下的水盆子那處跑來了,瞧著田七嘴裏喊著吃瓜。
剛才去找知書做繡活而趙琳沁,沒想到知書的繡活真好,便跟著她問了幾句。
雖說知書對她的態度算不得好,可趙琳沁卻虛心學了些針法,學好後,才抓著那繡好的手絹往外走了出去。
而專心繡手絹好趕緊完事兒的知書,將手絹給了趙琳沁後,突地發現於樂喜不在這屋裏, 便快速跟了出去。
趙琳沁與知書兩人前後一起的出來,正是看到田七跟前吃著瓜的臨尉與於樂喜。
田七也望見了她們,衝她們笑著說道:
“瞧什麼呢,快過來,剛切好的白甜瓜。對了,琳沁,菜園子裏還有七八個,我方才摘好了,沒收。等會兒你裝在籃子裏給蕭家那幾個小子送了過去,順道將知畫叫了出來,那丫頭也是實心,這會兒還在菜園地裏拔草呢。”
田七這話剛說完,瞧見知書麵上很明顯的幸災樂禍了下,雖說那般笑容閃的快,可還是被時刻注意著知書的田七捕捉到了。
越來越有意思了。
癡兒小姐瞧著不似真的,忠實奴仆,看著也並不如表麵上這般忠心!
趙琳沁一聽田七說讓她給蕭家送甜瓜, 也不嫌太陽曬,馬上就要過去,順道在裝瓜的時候喊了知畫出來。
田七又另外切了一個花皮西瓜,大家一起吃。
知畫與知書緊遵奴婢守則,自是不敢坐著,站著吃了瓜,也隻是嚐了一塊,不敢多吃。
倒是於樂喜喜歡的緊,連著吃了四塊,直到吃不下才停了下來,小臨尉吃飽了後一直粘著田七,也是因著天氣熱,他一點都不想動彈。
知書卻在剛吃過瓜後,提出要回去的事,田七尋思自己要問的也弄了清楚,而於樂喜眼中流出的那血色東西,倒是沒影響到她的安危,擦拭過後,於樂喜也與正常人無疑,便許了她們回去。
於樂喜與知書、知畫,前腳剛走。田宇就隨著範士銘、孫照,三人往這邊而來。
在來的路上,田宇正是看著於樂喜隨著倆丫鬟離開,瞧著她那張小臉上全是失落之色,田宇還心想著,莫不是小七說了於姑娘什麼話?
入了宅院後,範士銘與孫照紛紛行禮,這才走向田七跟前。
“夫人,您找我們有事要談?”
田七頷首,起身而道,“到會客廳去。”
說罷,低首瞧著小臨尉,又小聲的對他而道,“臨尉自己回屋去玩,娘親與叔叔們有話要說。”
“我知道了,不會打攪到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