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士銘也隻是敢聽田七來說,他自是不敢去說的,麵上隻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笑笑。
見範士銘不敢再說了,田七笑吟吟的說道:
“此物可是極為珍貴的,抹香鯨渾身都是寶,這排泄物算是寶中之寶,可別嫌棄這等奇臭的東西。
那金絲燕的唾沫星子壘成的窩,便是燕窩。這個,你們不也是都覺著那燕窩也是珍貴之嗎?唾沫和排泄物,又有什麼區別。
更何況,龍誕香,我們是用又不食用,那燕窩,城內多少達官富人家的女眷在食用啊。”
聽著田七而道,範士銘隻覺著有些不敢置信。
“夫人,您這一說,屬下對那人人稱為稀罕之物的燕窩,都覺著有些惡習了。咱們吃的燕窩,真的是燕子的窩?”
“我豈能騙你不成,不信的話,等出了靈湖島,你去找了采燕窩的經驗人問問。”
田七說的不假,這人人稱是女人滋補極品的燕窩,真的是燕子的窩,不過,那是金絲燕,和咱們家的這些普通燕子可不一樣。
像那上好的血燕,一般都是采燕窩的人在深山洞穴內采來的,因為十分罕見稀少,加上這項職業十分危險,血燕一般賣的巨貴,普通人家自是吃不起的。
今日說了,也是順著抹香鯨而一起談了些。
收了這個偏話,田七立刻吩咐王泉幾人,將腸子中那些黑色的東西,全部弄了出來, 放到一處幹淨的地兒,等稍稍收拾下,直接送到田家那處宅院中去。
站在遠處望著這處的趙琳沁,看著那坨黑色的東西,心道,要是自己沒聽得嫂子剛才說的那些話,還真是會嫌棄這些東西而丟掉了。
說來也是,靈湖島上的人並沒有有經驗的漁民,加上又難得遇到這般龐然大物抹香鯨,都是一些沒經驗的小將士,哪裏懂得抹香鯨體內的東西,就是是島外極為罕見,因為稀缺而價值千金萬兩才一丟丟的龍涎香。
瞧著那些人把那些黑色的東西放下,趙琳沁還故意前去看了下。但發現那等味道實在是難聞,想著還是先散散味道,等過些時日在仔細瞧吧。
把抹香鯨體內的雜物全部處理幹淨後,剩下的便是分肉了。
幾頓中的抹香鯨,這島上幾百人,怎生也吃不完。
那便隻能割肉成塊,掛在臨近的樹枝上或者是岩石上晾曬著。
這一下,好家夥,挨著宰殺抹香鯨的四處,全被大家晾曬上了肉塊,肉質鮮嫩,看著都很有食欲。
田七是讓趙琳沁選了一些好的肉,林林總總割下約莫一百斤的肉。
趙琳沁與田七兩人,瞧著張文和張武各扛著大半的肉往家裏去,倆人笑的合不攏嘴。
“這要是在我們鄉下啊,那可是幾年都吃不到這般多的肉。我還記得臨尉兩歲的那年,我和他在鄉下老家, 過年那會兒才買了幾兩的肉, 做成紅燒肉也才幾塊,那就足夠我們高興許久了。”
“嫂子,你們真可憐。 我雖然命不好,可這吃喝用度啥的,倒是沒被虧待我。你放心,以後你跟著我四哥,肯定是虧待不了你的。”
趙琳沁聽著卻會錯了意,感歎田七那會兒是真心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