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瞧著今日收白菜,田七準備讓李嬸兒多做點白菜燉肉,再做些蘿卜魚肉餡兒的餃子。
田七一手托著後腰,一邊小心仔細的從大棚那處往家去, 空中飄著不小的雪花,可她卻不覺著冷。
跟在她身邊的是滿臉緊張的趙琳沁。
“嫂子你慢點,咱們不著急走那麼快。李嬸兒都回去先準備了,咱們慢著點來。你都這麼重的身子了,走那麼快也不害怕。”
田七低首仔細的看著腳下的路。
“我怕什麼,你沒瞧見我走路起來穩當著呢。倒是你,也不曉得腳滑了幾次。”
她是有功夫底子在,倒是不怕,而趙琳沁內穿的那麼厚重,胳膊上還挎著一個竹籃子,走起路來,可是比她這個孕婦還要需要謹慎。
倆人正從路上往家走的,卻瞧見前麵落了一身雪花的範士銘,滿麵著急的從她家那處往這邊來。
田七眼神好,一下就瞧見了穿著獸皮袍子的範士銘。
“範副將往這裏來了,瞧著神色不對,莫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田七說著,腳下的步子,隨即加快了不少。
她這一快速走動,可是驚嚇壞了趙琳沁。
“嫂子,你慢點,別走這般快,等等我啊……。”
“你慢點沒關係,我看到範副將過來,興許是有事才來找我的。”
範士銘果真是有事情前來找田七,而且還是一件不太好的大事。
前來送消息的範士銘在半道兒上看到了田七,並沒在道兒就把事情說了出來,而是先和田七一起回到了家裏,入了書房後。
田七看著範士銘,見他麵帶糾結,當下直接而道,“你能冒雪親自而來,肯定是有不小的事情,你直接說就好。”
“如夫人猜測這般,的確是不小的事情。上個月底王爺帶兵攻城未果,現在正在城外駐紮,糧草緊缺嚴重,而臨安城新帝像是存心想拖著。王爺洞曉了新帝的心思,直接殺入了皇宮,隻是、……。”
田七聽著心頭一緊,“隻是如何?”她語氣沉穩不下來,手掌緊攥著衣服。
“隻是,已有十日沒消息。宋將軍送了信來,屬下知道的這些,還是前去送糧草的那些人回來所說。這是宋將軍給您的信,夫人您親啟。”
田七聽了範士銘說罷後,坐在椅子上,呆呆失神。
摸著那沒有任何溫度的書信,她絲毫不猶豫,拆開了打開,本以為裏麵能詳細的說清楚,靖王那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沒想到,宋冷隻寫了潦草幾個字。
王爺無事,請夫人無需擔憂!
無需擔憂,現在還讓她不要擔心?人都沒了,她怎麼能不擔憂。
正在她著急的時候,腹部卻發出一陣疼痛,她咬緊牙關,強忍痛意,揮手讓範士銘先離開了。
範士銘站在一側,瞧見田七麵上慘白,有些擔心,“夫人您還好嗎?”
“我沒事,你先回去吧,記得這件事先不要亂說。宋冷說了,王爺無事,他是王爺的親信,他能說無事肯定就沒事的。 ”
“是,屬下明白了。”範士銘說著,虛勢擦拭了下自己腦門上的虛汗,真是被白嚇了一場,不過王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