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因為走的最慢,在後麵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徐其昌喊老太妃為娘。
老太妃雖說是她名義上的祖母,可自幼就沒待見過她,也從來沒正眼看過她。
打從心底裏,趙琳沁對老太妃是敬重有害怕,現在一聽老太妃要算計自己四哥的城池和王府,她對徐老太妃也帶了憎惡。
“五、五王爺,您要小心徐其昌,他不是個好人。”
趙卿宸本是走的,卻聽到趙琳沁這個句囑咐,嚴肅的麵容上帶著輕嘲。
“連你都看出來的事,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成了,回去吧。”
對於那些陳年往事,趙卿宸若是有心,自是能打聽的一清二楚,隻是想著那些都是汙穢閑言碎語,他不想去問。
其實在趙卿宸的心裏,也曾懷疑過自己的身份,這是他的一個心結。
生來多疑的人,對於自己不清不白的身世,肯定不會相信,沒有懷疑是不可能的。
懷疑歸懷疑,趙卿宸最恨的自然是徐其昌那個貪得無厭的男人,竟然想得到卞城。
若是按照徐其昌的算計法,卞城真的落到他手中,自是不會歸順於大周之地了。
就衝這個,就是他死,這卞城也絕對不會給到徐其昌的手中。
此刻的趙卿宸,其實對徐老太妃是有些忌憚的,徐老太妃手中握著卞城軍隊的調兵令——半塊虎符。
另外一半的虎符在靖王手中,趙卿宸怕的是,徐老太妃會用那半塊虎符來找四哥交換整個卞城。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他也束手無策了。
越想這些糟心的事,趙卿宸就滿是愁緒,快速往寒霜院走去。
再說,在趙卿宸離開後站在慈安園門外的趙琳沁,又被院子裏的錢嬤嬤親自來說,還送了一盤子的金銀首飾,交於趙琳沁手中,讓她回去告訴少夫人,說臨尉公子歇在慈安園了。
趙琳沁這才端著東西,快速往淩霄院去。
等她到回到碧水閣的時候,田七還沒歇,倆孩子睡了,李嬸兒在照看著。
田七在書案前看書,手中還邊拿著一個木柴棍子寫寫畫畫的。
聽到景玉喊了句,琳親姑姑回來了,田七抬眸看了過去,沒瞧見臨尉的蹤影。
“臨尉那孩子呢?”
“歇在慈安園了。嫂子,這個是錢嬤嬤讓我帶來給你的。”
趙琳沁說著,把那盤子裏的首飾放在桌子上。
田七撩開上頭紅布,瞧見裏麵有一對紫色深玉扳指,還有兩支鳳尾發簪,一個珍珠項鏈,以及兩支鎏金琥珀發簪,瞧著很大,也是做工精巧之物。
可田七見過純色比這要好很多的琥珀,自是瞧不上的。
隨即拿起那鎏金琥珀發簪,給了琳沁一直紅色的,景玉一直粉色的,那個珍珠項鏈,則是給了李嬸兒。
“這些個給你們,瞧著你們隨在我跟前,多是辛苦了。”
李嬸兒與景玉接了,馬上行禮感謝。趙琳沁也笑嗬嗬的說了句謝謝嫂子。
瞧著夜色深了,田七便讓李嬸兒和景玉回去了。
瞧著趙琳沁沒有要走的意思,田七側眸,望著她,“怎生你不累?還想在這裏和我說上半夜的閑話?”
“才不是,我是有事兒要和嫂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