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姑家大表姐,吳智是靖王的人,不知道現在是否留在了卞城?
一想到此,田七當天下午就出王府了,帶了小臨尉,雙生子交給了趙琳沁和李嬸兒在看著。
母子兩人從後門出去,離開靖王府後,小臨尉牽著田七的手,笑的很是開懷。
“娘親,我怎麼感覺你離開府裏就很高興的樣子。”
田七低首,敲了下臨尉的腦殼,“難道你不高興嗎?我瞧你也挺開心的。”
臨尉聽著笑的越發燦爛了。
母子兩人走著,卻在剛出巷弄外,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似是在與人爭吵,爭吵的話中,數次提到徐其昌,田七順勢將臨尉抱在懷中,低首從他們跟前走去。
咆哮大聲問話的女人瞧著有些蒼老,怒斥的看著眼前掛著羊角胡的大夫。
“我可跟你說了,必須給我治好我家老爺的腿,要是他的腿出任何問題,別說我,就是我家老太妃都能要了你的狗命。”
那羊角胡大夫卻是戰戰兢兢,低頭說著,“徐老爺是中毒了,我隻會看病,想解毒還要去神醫相助。這銀錢我也不收,下次你可別叫我來看了。腿都黑成那個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廢了,就是請來華佗他老人家,也不一定能治好。”
羊角胡大夫說著,掛了下木頭醫藥箱,直接順著小巷弄離開。
田七先他們一步走出巷弄,到了前麵的街口處。
入了人群之中,田七才對懷中的兒子問道,“徐其昌中毒是不是你做的?”
臨尉聽後不覺害怕,反而還顯得有些小興奮。
“正是我讓小金蛇做的,我本來想讓小金蛇咬死那老東西算了,可小金蛇說不殺生。”
臨尉說著,見田七麵上沒個反應,他以為娘親生氣了,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語氣說道,:
“娘親,你不喜歡臨尉這樣做嗎?”
田七直接而道,“當然不喜歡你這樣做了,你還是個孩子,動手懲罰徐其昌這件事,你對娘親說,娘親出手自是比你要做的幹淨。”
“可我發現,你和祖母的關係不太好。孩兒就沒去說……。”
田七聽聞卻哼笑了聲,“我們倆是婆媳關係,自古是婆媳是天敵,但你娘我也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關鍵時刻,還是很護短為自己人著想的。 ”
“娘親真好。 ”
“臨尉真壞,以後可不許擅自做主,萬事都要先問了娘親。”
臨尉還小,雖說是有些聰慧,做事果斷,可到底是個孩子,若是有些人生了殺心,臨尉這般小,如何抵禦得了。
生了孩子的女人,作為母親很強大,卻也很膽小。
走入鬧市之中,就不怕被人找到了,田七花錢租了一輛馬車,送他們直接到了田英家中。
田英家的鋪子貌似關張了,鋪子門外結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網,田七給了車夫銀錢,牽著臨尉的手,看著眼前的屋子景象,還真是有些不敢置信。
這才多久不見,張家就落魄到了這等地步嗎?
田七走上前,敲響了門外的銅圈。
正要張口去問,卻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極為年輕的聲音,少年處於變聲期,嗓子有些暗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