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著田七身體的水晶棺,放入神仙宮後,宋冷與穆清揚、趙卿宸在外守了很久。
最終是穆清揚在神仙宮守著,也須得時常檢查水晶棺內田七身體的變化。
宋冷與趙卿宸回到皇宮之後,各司其職,趙卿宸看著麵色冷淡日益冰冷沉默的四哥,多餘的話,也沒敢去問。
隻是在離開的那天, 在陽明宮找了玄武帝,想問一些憋在自己內心的問題。
趙卿宸到陽明宮的時候,趙卿靖正在伏案批閱奏折,昏黃的燈光有些暗淡,身邊的太監抱著拂塵都打了盹兒,卻見玄武帝,絲毫不知疲倦的奮筆疾書。
趙卿宸輕叩書房門側屏風,望著趙卿靖道, “四哥,夜深該休息了。”
“嗯,你不也沒休息,既然這個時候來了,就陪朕喝兩杯。”
趙卿靖往後仰了下身體,見孫德福立刻從旁側的桌子上,端來了酒水和杯子。
趙卿宸卻是驚訝而道,“四哥可是鮮少在批閱文件的時候喝酒,之前說,怕喝酒耽擱清醒,會誤了事。”
“那是之前了,現在喝酒反而讓朕腦袋越發清醒。幾時出發回卞城?”
趙卿靖端著酒杯,沒等孫德福那銀針試探,他便一口而幹了。
趙卿宸聽到玄武帝問自己回去的時間,淡聲說了句。
“明日一早就走,今晚本來是不想來的,可這心裏總是覺著有些事情放不下。”
“嗯, 說吧。”
趙卿靖低首悶頭喝酒, 語氣清冷無比,似是真的像他所說這般,越喝,腦袋越是清醒。
“臣弟隻想知道,四哥您如何處置他。”
趙卿宸口中的他,正是趙卿合無疑了。
“處死,似乎太簡單了,就關進皇陵活活餓死好了。眼前的這一切,根源全在他,朕說的可對?”
趙卿靖似是在問宸王,卻又不想聽到他的回答。
“好了,沒事兒的話你就先下去吧。回到卞城之後,好生照拂田家之人。”
趙卿靖說完,就下了逐客令,趙卿宸內心有些傷懷,麵上卻依舊而道,“四哥,節哀順變,四嫂她……。”
未等趙卿宸說完,趙卿靖手中杯子猛地摔碎在地。
“她並沒死,朕節哀作何?朕不想一而再的解釋,她並沒死,還好生的活著,隻是暫時找不到了回來的路。”
“四哥,……。”
趙卿宸隻是滿腔無奈的喊了句,見玄武帝繼續吃酒不停杯,他隻得吩咐孫德福,好生照料皇上。
剛等他出了陽明宮,正瞧見巡城將軍宋冷,坐在宮苑高強上,對月而酌。
“五爺可要上來。”
“宋冷怎麼連你也開始嗜酒如命了。我看真得把清揚喊回來,你們都病了,需要讓清揚給你們診治一番。”
瞧見一個兩個的都喝酒,激怒了趙卿宸。
在他眼中四嫂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他們這些活著的人啊。
“心病,五爺可知道如何醫治?”
趙卿宸一聽,渾身一頓,心道,莫不是宋冷對四嫂也……有別樣情感。
宋冷自幼跟在趙卿宸身邊,誰也不知道趙卿靖是從何處把宋冷帶來的,就這樣呆在他身邊,從一個暗衛開始,到現在巡城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