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大亮,船艙門外候著的李德連,隻聽到船艙裏麵傳來男人濃重的呼吸聲,以及摻雜著女子低吟求饒的細碎聲音,他這一張老臉,瞬時紅了起來。
“皇上還真是年輕氣盛,這般好精力……。”
未等李德連把話說完,就聽到船艙後頭走來一個衣袂飄飄的女子,此女子渾身雪白,長相輕靈絕塵,似是花中仙子一般。
此刻這女子正是從地下船艙走出來。
瞧見李德連站在船艙門外,說的那些話,她自是全聽了進去。
“李總管,皇上身體可還好?我昨天晚上煉藥的時候,聽到船上有動靜?”
女子嘴唇顏色極淡,看著李德連,眼中閃過絲絲的輕視。
“陸姑娘,咱家知道您在閉關煉藥,說是五天五夜不許別人打攪,咱家就沒敢去打攪你。”
其實,事實並不是李德連這般,不讓李德連去找陸若憐正是玄武王的意思。
陸憐弱是穆清揚的同門師姐,但這個師姐並不是比穆清揚大,而是因為陸若憐比穆清揚早拜師的。
三年前,陸若憐前去卞城,想求的穆清揚想謀個差事,因著穆清揚是去皇陵山巔守著水晶棺去了,宸王得知陸若憐是穆清揚的師姐,就寫了一封書信。
特意推薦陸若憐前去皇宮做了女醫,為宮廷女眷調理身體,更是因為穆清揚不在臨安城。宸王也十分擔心玄武帝的身體安康是否,自是交代了,讓陸若憐,前去負責起玄武王的日常起居來。
得知陸若憐是穆清揚的師姐,還是宸王送到臨安城皇宮中,趙卿靖便默許了她的存在。
倒是沒想到,這陸若憐竟偷偷的跟著一道出海,偏生在出海之後,趙卿靖也不可能折返送她回去,便隻允許她住在船艙地下一層的房間裏。
這般幾天,陸若憐正是在煉藥,也沒出來。
倒是幾日前,得知趙卿靖中了媚藥,李德連想找陸若憐求救,卻被趙卿靖阻止了。
陸若憐對他有幾分情誼,他怎生瞧不出來。
在自己中媚藥的時候,他寧願強撐著,也不會找一個對自己起了覬覦之心的人來給自己診治。
陸若憐聽李德連的話,正要轉身離開,卻突然瞧見那住著尊貴無比聖上的房間裏出來一個女人,她當即愣在了原地。
“你是誰,怎麼會從皇上的屋裏出來。”
剛從離開逃出來的田七,還沒喘口氣,就被眼白色衣服的女子質問了一番。
將身上的衣服攏了下,田七站穩了腳,望著眼前的女人低聲說了句。
“原來船上有女人,作何還要找她來,奇怪。”
從屋內緊隨而來的趙卿靖自是聽到了田七的話。
他什麼話都沒講,從田七跟前走過去,伸手直接抓住了陸若憐的胳膊,卻見此刻,他的胳膊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層的紅色的疙瘩。
田七望著奇怪而驚訝,李德連瞧見,趕緊一巴掌拉開了陸若憐。
“皇上您這舊疾之症不是全好了嗎,怎麼又出現了?您趕緊鬆開手,龍體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