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尉看了下鄧氏,根本不管她震驚驚訝麵帶些微怒氣的眸子,徑自從軟榻上爬了下去。
丞尉的這話,可是氣著鄧氏了。
“哀家真是白養了你個小白眼狼,怎麼養了你那麼多年,你這對哀家從沒一個笑臉。”
若非不是宮廷禦醫說丞尉沒任何,鄧氏都覺著,她這個孫子腦子那塊有毛病了。
走到門檻那處的丞尉,聽到鄧氏的話,惱火的轉頭。
瞪著她說道,“我才不是白眼狼,我聽宮女們都說了,白眼狼是罵人的話。你為什麼要一直罵我?”
被丞尉這一問,鄧氏也是心虛了。
時越和丞尉兩個孩子一同被玄武王抱到太後鄧氏跟前養著,鄧氏自是喜歡。可到底是倆孫兒,加上時越嘴甜,會哄人,遇到事兒就會嚎啕大哭,每每這般,鄧氏都偏疼於哥哥。
倒是丞尉,就是平時受了委屈,也從來都不說。鄧氏與他說話,他幾乎都講內心真實的話,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哄人,不會甜甜的喊著皇奶奶,別說哄鄧氏了,沒氣著她就不算錯了。
這般一對比,鄧氏偏袒誰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
見丞尉出去,鄧氏也不管,倒是在軟榻上玩的時越,看到弟弟離開,便快速下軟榻。
鄧氏瞧見,忙張口問道,“你這是要去作何?慢著點。”
“我去禦膳房裏瞧瞧,讓龐大廚給皇祖母先燉上一盅銀耳血燕來。”時越說著就跑了出去。
軟榻上坐著的鄧氏,瞧見時越離開,臉上一直帶著欣慰的笑。
而那說去禦膳房裏的時越,卻在德儀宮後花園小秋千上,看到了一個人蕩秋千的弟弟。
“你不該那樣和祖母說,我們在祖母跟前說喜歡她,她心裏高興就會多疼我們。”
“可我隻想要娘親,我長大後,就沒見到過娘親。我每次說的都是真心話,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我說的話。”
丞尉低首,極為委屈可憐的模樣。
與他一般大小的時越,抬起手,摸了下小丞尉的腦袋。
“娘親回來了,肯定會接走我們的。要是祖母不放的話,我就和她鬧,讓娘親帶你走好嗎?但是,你要經常來看看我,不然我就沒人一起玩了。”
丞尉抬眸,瞪著單純無辜的眸子看著小哥哥。
“娘親都回來了,哥哥為何不和丞尉一起跟娘親走啊,我也不舍得哥哥。”
“你還小,不懂的……。”
其實時越他呢,也隻是比丞尉早出生一刻鍾而已。
被時越哄了一番,時越帶著丞尉去了禦膳房,仗著自己小嘴甜甜的,給弟弟要了好多好吃的。
兄弟倆吃的滿嘴流油,才往禦膳房外走。
等他們兄弟倆回到德儀宮的時候,田七與趙卿靖,已經墨炎,l臨尉,都已經到了。
田七坐在德儀宮正廳下側的椅子上,瞧著門口那對玉雪可愛的男娃娃,心中猛然一喜。
在她的想象中,她就是生也該是生得這般可愛的小娃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