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趙卿靖才醒來。
醒來後的趙卿靖精神顯然是好多了,睜開望見床前趴著的妻子,趙卿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剛試著想下床。
碰到田七,就見她醒來了。
“嗯,你起來了?”田七眯著眼睛,還處於懵的狀態。
“怎麼不到床上去睡,這樣趴了一晚上?”趙卿靖麵上帶著心疼。
“怕你夜裏要起來,索性就在跟前守著了,沒想到,竟然睡著了。你起來了,我幫你穿衣服。”
田七揉了下眼睛,起身從衣架上拿了衣服,到了趙卿靖麵前,幫他穿好。
“身體如何了?傷口還痛嗎?”這番走了一圈,田七的瞌睡蟲也沒有了,就是有些精神不濟。
昨天晚上除了照顧趙卿靖,還有隔壁那個羽羅,大半夜的起來了,嚎著找她過去。
她過去之後,羽羅卻隻說想吃碗麵……
氣的她都要吐血了,大半夜的廚娘都睡了,還是她親自煮了一碗清湯麵,才安撫讓羽羅趕緊滾回去睡覺。
趙卿靖在田七的照顧下,快速起身,試著動了一下胳膊,卻發現自己渾身有種輕鬆通透的感覺。
這感覺像是他們在練了玉女心經之後的感覺。
“昨兒晚上,我沒對你做什麼事兒吧?”
田七有些不解,“你能對我做什麼?你傷的那麼嚴重,起身都非常困難,難不成你做夢在夢裏打了我?”
田七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放心吧,你沒動過我。”
“但我總覺著,身體輕鬆了不少。難不成,昨天晚上你對我做了什麼?”
田七微微搖頭,邊往門口走去,“昨天晚上喂你吃了點東西,瞧著你現在這般貧嘴,身上的傷好的利索了。”
“吃了什麼?”
世間豈能有這般好的滋補藥品,單是受傷就須得養傷數月,他不過是沉睡了一夜,身上的傷就好的差不多了,真叫人不得不奇怪。
“吃了藥丸,以及湯藥。”
田七側眸瞧著趙卿靖, “怎麼?不相信我?”
“自是不會,就是好奇夫人手中的那是什麼藥丸,藥效頂好,罕見少有。”
“我從外麵買來的,你知我知,不許告訴別人。”
田七傾身靠在趙卿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句,見他愣在原地,她猛地往前,張口親在他的臉上。
“老爺,您瞧著都滄桑了,趕緊去洗漱,我去廚房讓廚娘準備點滋補的飯菜。”
趙卿靖愣在原地,剛才隻是被她親了一下,他隻覺著渾身隻往一處湧去,沒等他跨步走出門外,鼻子一熱,他伸手摸了下,見是流了血出來。
當下可是讓趙卿靖尷尬了不少。
已過而立之年的他,怎麼像個毛頭小子一般,被女人一調戲就氣血方剛,還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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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處正往廚房去的田七,人剛到廚房,就被桃夭與桃花團團圍住了。
“夫人, 您瞧著精神不好,昨天晚上沒睡好吧。”桃花關心的,眼睛裏滿是心疼。
“肯定是沒睡好,昨兒晚上夫人上半夜守著老爺,中間還被人指使去煮麵,想起那個羽羅奴婢就生氣,他是誰,什麼身份,敢指使讓夫人給他煮麵。”
昨兒晚上正是上半夜桃夭當差的,自是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