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槍殺略奪而來,是、是小金蛇體內的金丹。”
瞅準大哥不注意,臨尉快速如閃電般,伸手奪了金丹,直接往墨炎口中塞了進去,接著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墨炎擔心自己會傷到二弟,自然是沒動手也沒動武,卻沒料到,正是如此,給了臨尉機會。
察覺體內一陣火熱,蘊含綿綿爆發力,不用他運功,體內就一陣輕鬆,爽快無比。
“大哥,你怎麼樣了?”看著臉頰泛紅的大哥,臨尉擔心,擔心人體無法承受金蛇的內丹。
“無礙。二弟,大哥的命是你給,大哥……。”
口中有謝,卻感動到無法言說。
“是我們虧欠大哥的,我隻是在盡力補償。”
早先田七沒失去對於趙卿靖與孩子們的記憶之前,就一直對臨尉灌輸著這樣的思想。
墨炎的身體被折磨垮掉,是她的責任,往後這個家裏出生的孩子,任何人都必須對大哥好,不求回報的那種好。
臨尉謹記在心, 他現在是改變不了太多,但會盡自己最大的能耐卻幫大哥,延長他的壽命。
兩兄弟抱作一團,若不是沉穩之人,怕都哭了起來。
哥倆相識看了下,嘴角帶起笑意。
“大哥,好生休息。”
“二弟,大哥這命就是你的,自是不敢再辜負。”
得了這份兄弟之命,墨炎的心態也放穩了,端正了,口中再無生死之話,對未來也多了份計劃。
一切看似都美好了起來!
……
與臨安城城內的繁華不多,清河鎮依舊還是那個除了有集市才會熱鬧,沒集市顯得冷靜的小鎮子。
鎮街尾連著兩個巷弄這處,在五年前開了一家木匠鋪子,打理鋪子的是一對年輕夫婦,小娘子長得俊俏,身後帶著兩個孩子,都是小子。
小相公長得清秀,模樣端莊,可這眉眼間,多了份愁緒。
小娘子也時常發出輕聲歎息,連身後那哥倆,聽到聲音,時不時的看向爹娘。
“爹娘又發愁了。”個頭大一些的小聲的說。
“哥哥,愁是什麼東西?”個頭小小的男孩子問。
哥哥搖搖頭,“不知道,聽娘說,那種東西要是來了,就擺脫不了。”
“又不能吃,發愁還不入發麵呢,至少有肉包子吃。”弟弟又饞嘴了。
小娘子瞧著倆兒子,望向前麵刨花的男人。
“相公,咱們還是去找找吧。”
“不找,每年一趟不嫌煩,都說了,權當她死了,你和大嫂對她那麼好,她那心裏一直念著大姐,這些年,可沒少折騰了。”
刨花的正是田七的二哥田宇, 而在他跟前的,是於氏於樂喜。
五年的時間,讓於樂喜從一個公主的女兒,成了一個鄉野村夫的媳婦,在她身上沒有了小姐時候的驕縱和高不可攀。
變得‘家常’了。
家常,正是對一個女人生活化的完美詮釋。
於樂喜這樣的‘家常’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三年前,她生小兒子的時候,得知爹娘意外被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大秦皇室,可她卻不能回去,爹娘臨死前,秘密給她一封血書,私密到,送書信的人也被於樂喜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