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可是雨貴妃娘娘叫您……”
皇甫墨仰首大笑,“景將軍這會兒又曉得禮數了?”
景風更加懺愧地俯首,“屬下不敢。”
“母妃那兒本王待會兒會回封信,不勞你費心。”風一過,皇甫墨已經消失了,原本半開著的窗子也被恰到好處的力道合上。
景風剛撿回了膽子裝回肚子裏回頭差點沒被那侍衛給嚇個半死,下一刻便怒吼道:“狗畜牲,貼本將軍這麼近做什麼?七王爺要回信給雨貴妃娘娘,還不去集市找隻鴿子來。”
侍衛被景風這粗漢子狠狠踹了一腳,連聲道是滾著找鴿子去了。
關上窗子後,皇甫墨又猥瑣地接近那扇畫著經典凰焉美景的屏風走去,怎料方萌寶將他扔在木桶邊的頂級笳掠絲綢怪異地纏在了自己的胸前,正趴在桶子上用手扇著風。
“好熱,簡直跟長沙火爐一個樣兒。”方萌寶的臉頰已經被熱水氤氳著變成了淡紅色,充分說明了她有多熱。
漂亮的頂級笳掠絲綢上畫著大聖朝的附屬北國笳掠穿著奇異服飾的貌美女子,那些顏色花樣風格迥異的服飾加上人物精美仿真的麵容使得這條獨一無二的絲綢遠近聞名,被喜愛收藏各種奇異物品的三王爺因緣際會得到,而後又被皇甫墨用了五支‘絕世’毛筆忽悠走了。
不過皇甫墨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忽悠了三皇兄的,因為那五支毛筆的名兒就叫‘絕世’,也虧得那賣毛筆的小老兒能說會道,將這毛筆上至曆史下至淵源都細細道來愣是把他三皇兄說得是一愣一愣,至於是不是真的‘絕世’可就與他無關了。
而現在那條上好手感的笳掠絲綢正被方萌寶隨意地纏在胸前,或紅或紫的豔麗色彩在她潔白的肌膚上如光點琉璃般跳躍,長度剛好夠及裹好胸脯,胸脯以上的粉肩在些微熱氣裏沁出了絲絲香汗。
皇甫墨認真地端詳著她,當真像在鑒賞什麼寶物一般,越看越滿意。
她不似流連煙花之地的青.樓女子那般媚俗令人反感,她是潔淨的是剔透的,就似灣霎國的國寶夜明珠般散發著獨特空靈的美;她亦不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般高高在上氣質冰冷,她是靈動的是有活力的,就像一顆永遠散發著源源不斷熱源的球體,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方萌寶見皇甫墨蹲在自己跟前發呆,便伸出雪白藕臂搭在木桶上不滿道:“沒有衣服穿?”
皇甫墨沒回答,靜靜走到掛著雕飾精美吊墜的榻前,從枕頭底下慢慢拿出一套衣裳,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這件異於他們民族的服裝是皇甫墨從教他習武的女師父手裏得來的,師父說在她們的國度,新婦都穿這樣的服裝。
女師父來自一個名叫雪筠的國度,那裏的女子都擅長武藝,而男子則勤儉持家,未出嫁的閨女一般身著紅色騎裝在一片雪裏習武,而出嫁了的婦女則改為低調舒適的飄逸白裝,跟夫君過小日子。
女師父教會了皇甫墨最有用的武功,而後便去尋找一個他國的男子,臨走前她將最後一件白衣贈給了皇甫墨。
“墨,為師沒有什麼可贈予你,該學的你都會了,這是在為師的國家新婦穿的衣裳,希望你能早日尋到所愛之人,亦當是為師贈未來墨王妃的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