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在裝神弄鬼的殺朕的部下?給朕滾出來!”穿著龍袍的護國公嘶聲厲吼道。
門外傳來一陣狂妄放肆的笑聲,“聖朝的漢奸,賣國的狗賊,竟敢自稱‘朕’,憑你也配?!”隨著尖刻的質問聲響起,一雙銀色勾邊的靴子踏進大殿之內,皇甫墨指著護國公道:“來人!給本王將那狗賊拿下!”
“皇甫墨,你竟然真的還活著,算你命大!來人,將墨王拿下!殺墨王者朕封將軍銜,良田黃金美人,什麼都有!”護國公退了回去,臉色驟變,他招來旁邊的一個小太監道:“去,給朕將皇甫淨與皇甫嶸傲帶上來!”
下一刻,那正轉身的小太監被皇甫墨一箭射死,他一步步走到護國公的身邊,一字一頓道:“姚致鞍,你知道嗎?本王與大皇兄,等這一天很久了!要知道,隻要你沒有謀朝篡位、私通別國的心,哪怕你再作惡多端我們也拿你沒辦法,可惜,這是你要自尋死路,怪不得任何人!先皇爺爺在天之靈也會支持本王的!”
“怎麼可能!朕明明計算好了的!非洪國起戰,大部分軍隊北上,戰爭中將你害死,與範暉國合作,將紗兒嫁給槐南王,借兵占領皇都城,一切都計算得滴水不漏,可是,為什麼你還能活著回來?!”護國公咆哮道,不敢置信自己的夢想就這樣破滅了。
皇甫墨眯起深邃的眸子,“你少算的不止是本王沒有死在戰場,還有你的黨羽,還有大皇兄,你少算了很多人,你甚至沒有算到本王會占了整個非洪國!你妄想稱帝,卻沒有獲得下麵這些臣子的忠心,所以你隻能是癡心妄想!”
原本是護國公的黨羽的官員們紛紛下跪,“參見墨王,墨王聖安!”
“你!你你你...這些,都是你的人?”
護國公有些站立不穩,他跌跌撞撞地爬上階梯,頹然地倒在龍椅上,金光閃閃的大殿,錦繡山河的江山,在他滄桑的眼前一一劃過,為何他老來還要淪落至此,想當年他姚致鞍金戈鐵馬,與先皇陛下並肩而戰,那時候的他年輕氣盛、滿腔熱血、忠心為國,可先皇死後,他開始暴露本性無惡不作,甚至通奸賣國、謀朝篡位……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一步錯那便步步錯!再也不能回頭!從他開始貪汙聖朝的第一筆國銀之時,從他收取錢財買賣官職之時,從他密謀叛國、貪念漸重之時開始……後來所走的每一步,便都是錯!
姚致鞍最後悔的是小看了皇甫墨,他擁有與先皇匹敵的頭腦,比曆來所有的將軍更勝一籌的武功,有計謀、聰明、矯捷,但是一心為聖朝,一心護著皇甫淨,遇上這樣的正氣之人,他姚致鞍如何能得勝呢?
“不,他們其中有些原本是你的人,可惜你疑心太重為人又不夠大氣,再加上那些大人都是識大體之人,在本王的勸說下紛紛棄暗投明,他們的手中緊握著你各方麵的罪證,交由大皇兄,而現在,這些罪證全部都在本王的手裏,每一條都足夠株連你姚家的九族!”皇甫墨鏗鏘有力道,字字句句在寬闊的大殿中回響,過往的錯事如洪水般淹進護國公的腦裏,使他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哈哈哈哈哈哈!”護國公突然揚起下巴狂笑,“想不到我姚致鞍最終竟然鬥不過一個年輕的後輩!”
皇甫墨轉身,渾身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勢,“不止本王,你誰都鬥不過,早在你決定要作惡開始,父皇便派本王查你了!”
“是嗎?再見了皇甫墨!”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從龍椅旁被護國公用力拔出,他紅著眼睛奮力朝皇甫墨的後背刺去……抱著同歸於盡的決絕!就是眼前這個人害得他功虧一簣!
“王爺!小心!”有臣子在底下大喊道。
皇甫淨身著太子朝服剛好進殿,隻看一眼便差點目眥盡裂,低吼的咆哮聲從雙唇間發出:“七皇弟!”
皇甫墨警覺地回頭,卻沒能躲過那把鋒利的長刀,疼痛的貫穿感遍布全身,下一刻,皇甫墨從後背抽出一支箭,朝著護國公的心髒用力紮下,護國公的雙眼驀地瞪大,倒在龍椅上沒了呼吸,皇甫墨的小腹上方,長刀從背後直直貫穿,“砰”的一聲他倒在了地上,鮮血頓時染濕了威武的衣袍,紫金色的大殿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旋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