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靜怡還不信,張昊曾經那乖學生的形象在她心裏太深刻了,即便沒讀大學,在社會上闖蕩了幾年,有些學壞了,但也隻是小壞,本質還是挺好的,不至於詐騙作案。
並且在宋靜怡看來,就張昊那猥瑣的模樣,也做出這麼厲害的詐騙案。
但今天來了才知道,這張大仙竟然真的是張昊,這混蛋居然在鄉下行騙,又想到張昊在她麵前那一臉討笑,宋靜怡當即覺得被騙了,心裏莫名的怒氣。
“張昊,你幹什麼?”
宋靜怡一聲嗬斥,氣衝衝的就走了進來。
旁邊排隊的香客們,不知這是啥狀況,但白癡也看得出,這位女士是城裏來的大貴人,對麵的小公路上,還停一輛高檔小車。
“宋老師好,嗬嗬……”
張昊連忙一臉的討笑,卻笑得比哭好難看,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怎麼把這事搞忘了,宋靜怡老師說了要來拿對聯門神,但他家裏這排場,顯然糊弄不過宋靜怡。
而他之前還給宋靜怡說在外麵打工,做生意虧本了回來,但他現在吹噓的是從昆侖山修道回來,已經搞得眾所周知,也瞞不住宋靜怡,萬一穿幫了,他從神台上摔下來,瞬間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你這家夥,你不是從中海做生意虧本了回來麼,什麼時候去昆侖山了?”
宋靜怡冷聲質問,一見到張昊這猥瑣的笑臉,心裏就更氣了,修長玉手擰住了張昊的耳朵,像老師教訓犯錯的小學生似的。
“哎呦……”張昊一個勁的叫痛,心裏有愧,也不敢躲,怕得不要不要的。
旁邊的香客見到這一幕,嚇得誠惶誠恐,頓時一陣低聲哄鬧。
“這人是誰啊?這麼凶!”
“是城裏的貴小姐,剛才我看見她開車來的,敢擰張仙人的耳朵,不怕招罪了老天爺,天打五雷轟麼。”
“你們懂啥,依我看,肯定是張仙人的相好,要不怎麼敢擰耳朵。”
“我看不像吧,張仙人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是耙耳朵。”
“看過封神榜沒,薑太公從昆侖上修道回來,討了婆娘,也得三天兩頭挨罵,神仙也不能免俗啊。”
“對對對,你們看那女的,又漂亮又貴氣,肯定是有錢有勢,張大仙家窮,被人瞧不起。”
眾人一陣談論,宋靜怡忍不住尷尬,這些人都什麼眼光,居然說她是張昊的相好,俏臉又羞又氣,狠狠的擰了一下張昊耳朵。
“哎呦呦……”
張昊痛得直叫喚,哪裏還有半分剛才的大仙風範,聽著香客們的議論,張昊也嚇了一跳,宋靜怡可是他的老師,還比他大了不少,他哪敢打歪主意。
“嗬嗬,宋老師,我們屋裏說,屋裏說。”
張昊也顧不上麵子,一臉的討饒,心思轉的飛快,想著怎麼把這事忽悠過去。
宋靜怡看了一眼旁邊的香客,也尷尬的不好當眾發火,擰著張昊的耳朵進了屋,冷冷道,“張昊,你今天給我說清楚,如果我發現你騙我,我就……”
宋靜怡心裏氣急了,她不能容忍就是別人騙她感情,她真的關心張昊,但張昊卻騙她,一想到這裏,聲音就哽咽了,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張昊見到這一幕,心裏一愣,宋靜怡的麵相,有情傷,以前被某個男人欺騙,傷了心,難怪宋老師還是單身,原來是心灰意冷,而他的欺騙,觸動了這宋老師的心傷,這事可鬧大了。
“老師,你先放手,擰著好疼,嗬嗬。”張昊弱弱的說道,臉上笑得燦爛。
宋靜怡放了手,但看著張昊的討笑,宋靜怡就來氣,那修長的美腿高跟,恨恨的踢了一腳張昊。
香客們圍在門邊看熱鬧,又是一陣低聲哄鬧,張昊的顏值再厚也頂不住,連忙去擋著香客。
“咳咳……”
張昊輕聲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麵子還得撐住了,似乎一瞬間複活了似的,滿血滿藍滿狀態,又變回了張仙人,有模有樣的說道,“大家請稍等,我有些私事要處理。”
“咯吱!”門關了。
香客們麵麵相視,果然,這是張仙人的相好,看見沒,關門處理家事了,不過張仙人不愧是仙人,討個相好也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羨煞旁人,就算當耙耳朵也心甘情願啊。
屋裏,張昊轉過身去,那大仙風度有一瞬間就漏氣了,一臉的低眉討笑,“嗬嗬,宋老師,我知道錯了。”
張昊趕緊道歉,混了幾年江湖飯,顏值那叫一個厚。
“不準嬉皮笑臉,嚴肅點。”宋靜怡冷冷喝道,終究是知性明理的女人,不是那種吵吵鬧鬧的小女生,見張昊這家夥認錯積極,宋靜怡也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