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有鬼……”
宋駿一聲大喊,猛然撐起身子,滿頭冷汗,嚇得一臉的驚慌,卻看見醫生護士和妻子在旁邊。
“哪有什麼鬼,是做惡夢了啊,嚇死我了。”
黎淑珍喘了一口氣,趕緊用毛巾給宋駿擦了擦汗水,剛才真把她嚇壞了。
“做噩夢?”宋駿驚魂未定,拉著妻子的手,這才感覺回過神來,心裏卻是更加慌張,莫非被許道士算準了。
“醫生,我家男人沒事吧?”黎淑珍問道。
“宋局長沒什麼大礙,有點發高燒而已,做惡夢很正常,不用擔心。”醫生做了個檢測,並未發現什麼大病。
“我怎麼發高燒了,剛才不是好好的麼?”宋駿愣了一下,他來的時候就做了全麵檢查,說他沒事,隻是有點疲累,卻突然又發高燒了,這是越來越嚴重,但病根在哪?
黎淑珍也反應了過來,問道,“對啊,剛才不是好好的麼,醫生說沒事,可突然就來事了,萬一等會兒又嚴重,那可怎麼辦?”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醫生可不敢亂說,得罪了宋局長,他飯碗不保。
“這庸醫,趕緊給辦轉院去省裏,淑珍,快給我聯係一些部隊的軍醫。”宋駿有些急了,憑著敏銳的直覺,他覺得自己這次要出大事。
黎淑珍遲疑了一下,雖然有些擔心,但隻是發高燒而已,這麼一點小病,沒必要大費周章去省裏,還要找部隊的軍醫,這也太小題大作了吧。
“發高燒不是什麼大病,去省裏做什麼?”
“我這是防範於未然,萬一出了得了大病,去省裏也來得及時……”宋駿話未說完,忽然有覺得有什麼鬼東西,趕緊回頭一看,喝道“什麼鬼?”
“……”年輕的護士妹妹聽到這話,差點沒笑噴了,什麼鬼?這不是網上的流行語麼,宋局長該不會是得了神經病吧!
醫生也一愣,宋局長這反應,有點莫名其妙。
“哪有什麼鬼,你今天中邪了吧,一直疑神疑鬼的。”黎淑珍沒好氣的說道,“醫生,你們先去忙吧,打擾了。”
醫生和護士出去了,宋駿回過神來,心裏驚慌得厲害,難道真是中邪了。
“要不找那位許大師給你看看,上次你犯病,就是許大師看好的。”黎淑珍作為一婦人,還是挺信這一套。
“這……”
宋駿遲疑了,他覺得許道士有問題,因為這事太巧合了,自從許道士從外麵回來,說誰出事誰就出事,為什麼以前沒出事,偏偏這就一起出事,這手法太像江湖騙局子了。
還有一個疑點,安陽縣是個撈屍地,許道士以道會的名義,想要拿到屍體運送的承包權,但他最近發現,屍體好像不對勁。
有人落水或失蹤,上流區域的警局都有報案,按照慣例,凡是和河邊有關的案件,都要來這裏找屍體,報案與屍體數量存在一定的比例,宋駿對此很清楚,但最近的屍體卻少了。
“還是醫院住一夜,明天看情況。”宋駿說道,拒絕了找許道士。
“你這人啊,喊著有鬼,但又不信邪。”黎淑珍無奈,也拿宋駿沒辦法,又說道,“對了,靜怡聽說你病了,要過來看你。”
“等等!”宋駿聞言,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靜怡有個學生,就是幾年前那個高考狀元,叫張昊,家住城南鎮,前不久我還見過他一麵,好像有點狼狽,不過最近聽說,他是從昆侖山修道回來,很是靈驗,要不讓靜怡找來幫我看看。”
“你剛才不是不信麼,怎麼又信了。”黎淑珍很無奈,不過張昊這事,她也聽說了,傳得很玄乎,“人家是高考狀元,怎麼可能出家當道士,八成是謠言。”
“等會兒靜怡來了,問問就知道了。”
宋駿靠在病床上,覺得頭昏腦脹,發燒有些難受,想喝點水,然而端杯子,又是一陣精神恍然,隱約看到水裏有個血肉模糊的鬼影,異常恐怖,“哐當”一下打翻了水杯,嚇得一臉的驚慌。
“又犯病了?”黎淑珍也嚇了一跳,趕緊扶著宋駿。
“我……我又看到鬼了……”宋駿心有餘悸,額頭上盡是虛汗。
就在這時,病房門推開了,正是張昊和宋靜怡來了。
“駿叔,嬸嬸。”宋靜怡喊了一聲。
宋駿和黎淑珍回頭看去,是宋靜怡來了,旁邊還有一個道士模樣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眉清目秀,麵帶微笑,看上很平凡普通,但臉上有些紅腫,像是被女人打了耳光。
“靜怡來了,這人是……?”
黎淑珍打量著張昊,這臉上的耳光,該不會是宋靜怡打的吧,但平白無故的,為什麼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