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道觀裏,張昊和陸子旭正忙著接到香客,氣氛熱鬧,紙錢焚香,彌漫著一縷縷青煙嫋嫋,風鈴法音不絕於耳,讓人肅然起敬。
一人一塊香火錢,這幾天香客們傳開了,大家都遵守這不成文的規矩,捐了香火錢,還送春聯和門神,這算是非常公道了。
“呦!這位老鄉,我看你印堂發黑,有災病纏身,還是去找醫生看看,以防萬一。”
張昊正接待著一家香客,四口人,是城南鎮隔壁鄉鎮的人,聽說張仙人非常靈驗,專門來求個平安,當家的是一對中年夫婦,以及兒子,還有兒子談的對象,剛從外麵打工回來過年,家裏還有幾人,捐了十二塊香火錢。
一聽張仙人說有災病,這可把老鄉嚇了一跳,他們早就聽說了,張仙人從昆侖山修道回來,像封神榜裏的薑太公似的,能掐會算,道行高深,有不少被張仙人看出有災病,去醫院一檢查,那絕對是準了。
“啥?我有災病,張仙人,求您給個化解,我多捐點香火錢。”
那中人反應過來,趕緊就求張昊化解,還要捐錢,張昊不由得苦笑,生了病也找他化解,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了。
周圍的香客見這一幕,都圍觀了上來湊熱鬧,這大過年了,大家都回來了,老老少少都有,即便是那些不信邪的年輕人,但對張仙人也是非常信奉,誰讓張昊的名氣太大,還掛了文曲星的學霸頭銜,唬得人不要不要的。
“老鄉啊,你這不是什麼大病,找醫生看看就好,香火錢捐一塊就夠了,心誠所至,有個信仰敬畏,在外麵賺錢也辛苦,不必破費。”
張昊有模有樣的說,挺直了腰板,像個同情民生疾苦的大德之士,讓香客們非常敬畏,連那些年輕人都對張昊敬佩至極,比起外麵那些忽悠香火錢的和尚道士,張仙人才是真正是仙人。
聽說不是什麼大災病,那香客也放心了,但心裏還是害怕出了什麼意外,趕緊給張仙人作了個揖,一家子都去找醫生了。
其實這人是勞累過度,身體虛弱,又舟車勞頓趕回來過年,吃了些大魚大肉,虛不受補,虧損了自身機能,不是什麼大事,調理一下就好了,但如果不注意,一旦受損嚴重,各種各樣的災病就來了。
送走了香客,繼續接待下一波,客套著招呼,然而就在這時,張昊心有所感,目光一凝望向了門外,隻見氣象萬千,一輪太陽東極,如日煌煌,尊貴不凡。
“是她來了!”張昊一驚,頓時警惕了,是那個名曰明鸞的少女。
他上次與明鸞大戰幾個回合,被他封神之威擊退,皇者敗逃,奇恥大辱,放出狠話要記仇,他也放了狠話要再次壓製,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趕緊知覺了一番香火願力。
這段時間開門,他親自接待香客,香客們心意虔誠,寄托的念頭也更加精純,他全部彙聚在後院的活玉靈胎裏,夠他施展封神術法,他也有恃無恐。
“咦?是何方高人,竟然有皇者氣象!”陸子旭也感應了,精通望氣之術,立刻就察覺到了,來人的氣場非常強大,並沒有刻意收斂,附近的氣場都被牽引了。
陸子旭起身,三兩步就到了張昊旁邊。
“師兄,是那個明鸞來了。”張昊低聲說了一句,上次的事告訴過陸子旭。
陸子旭一聽,不由得大驚,以張昊所言,此女才十六七歲,卻已經辟穀圓滿,修為之高,簡直不像是人,而是妖孽。
這會兒,隻見門外一個少女走進來,嘴角嫣然輕笑,一雙秋水幽柔的眼眸,洞悉陰陽兩界,直視張昊和陸子旭,無形的氣場,瞬即成了道觀的中心,眾多香客們看去,從未見過如此美貌氣質的少女,眾人下意識的就讓開了路,心裏興不起絲毫的怠慢。
“這這……”
陸子旭也驚住了,一眼看出這女子的不凡,肌膚雪白光滑,連汗毛都沒有,手指芊柔,指甲的質地如水晶,頭發烏黑靚麗,盤在頭上,每一縷發絲都充滿了清秀的生機,不僅修為高得像個妖孽,連美貌也是這般近乎於妖。
什麼是近乎於妖的美貌?舉個例子,芭比娃娃的美,本來不屬於人類,但人類通過畫妝或整容等方法,結合了芭比娃娃的美,這種美得不像一般人類的美貌特征,違背常理,這就是妖。
明鸞才十六七歲,筋骨身軀還處於發育階段,卻早已辟穀圓滿,也就是說,明鸞的肉身是由辟穀之軀成長而來,這不是後天的脫胎換骨,而是先天的發育成長,因此也脫離了後天凡人的體貌特征。
再加上明鸞自身的心境氣質,也完全不是普通人,而她的媚眼很修長,又平添幾分嫵媚妖麗,總之不像個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