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皇者自居,我相信皇者的承諾。”張昊說道。
“哈哈,你倒是挺有氣度。”明鸞嬌聲大笑,突然覺得,這張昊像個老實寬厚的傻大叔。
“事情就這麼談妥了,不過動土之事,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等這邊挖出了端倪,我們再商議如何下去。”張昊這話是下逐客令了。
“如此也好,我先告辭了。”明鸞也不多言,說走就走,起身出了道觀。
張昊也起身送客,看著明鸞離開了,張昊卻是臉色一沉。
此女才十六七歲,卻像謎一樣的存在,實在讓他覺得看不透,不但拳術道行深不可測,居然還知道這麼多事情,屍衣老祖在此落腳,布置葬法,以及古蜀國的遺址,連他們這一脈傳人都不清楚,但明鸞卻知道這麼清楚。
反倒是孟河川這夥人圖謀此事,張昊覺得很正常,畢竟孟河川這夥人都是老油條了,在圈子裏混了這麼多年,必然有些底子,但明鸞還這麼年小,到底是什麼來頭?
“罷了,想不通就懶得想,當務之急是考慮破風水的事。”
張昊收起了心思,破風水的事非同小可,一旦風水被破,這一帶都要受影響,修建道場占據風水寶地的事,也要作廢,他得跟陸子旭商量一下。
張昊出了道觀,往村裏去了。
這段時間,村裏頗為熱鬧,在方書記的帶領下,各項發展都順利,遊客越也來越多,再加上林氏的投資開發,村裏要建成度假村,已經在籌備了,大家忙得熱火朝天。
張昊一路走過,遇到鄉親們都是熱情的打招呼,村裏的開發,張昊一手推動,鄉親們能賺了錢奔小康,當然更加信奉張仙人,張昊也吆喝著招呼,隨口成玄,指點著閑扯幾句,跟鄉親們一團和氣,像領導下鄉巡視工作似的。
先去了亂葬崗,亂葬崗也很熱鬧,陸子旭召集了不少人,今天在做最後的籌備了,把道路鋪整一下,清掃雜草,整理材料工具等等,明天就要正式祭拜開工。
見到張仙人來了,大家也是一陣敬畏的招呼,話說這亂葬崗是出了名的鬧鬼,鄉親們即便往這邊過路,那也是繞道而行,如果不是張仙人出麵住持修建這公墓,他們都不敢來做工,更別提挖這裏的墳了。
亂葬崗的地勢是個山穀,三麵都是高坡,一麵正對河流,屍氣濃厚,地氣陰濕,經常有霧氣迷茫,並且地理環境還容易形成回音,偶爾還能看見鬼火,一走進這塊地,陰森森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
幾個徒子徒孫在維持現場,大徒孫梁光榮就連忙湊了上來,一臉的疑神疑鬼,張昊不由得詫異,問道,“出什麼事了?”
“張祖師,剛才鋪路,師祖爺發現鬼火,怕引起恐慌,先下去查看了。”梁光榮小聲的說道,這亂葬崗實在邪乎,陰司之氣太重,梁光榮練氣化神圓滿的境界,也不敢輕易冒進。
“鬼火而已,不必驚慌,你招呼著大家,我下去看看。”
說著,張昊往亂葬崗裏麵去了。
關於鬼火,現代學術界也是眾說紛紜,大多數人認為是磷火,或是沼氣火等等,這其實都沒得到證實,隻是一個初步猜測,鬼火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不過以張昊的猜測,鬼火應該與人體的三昧真火有關。
進入了亂葬崗,陰森森的感覺,地氣被屍氣侵透,屬陰司,屍骨不化,再加上這裏的屍體都是孤魂野鬼,怨念長期聚集於此,久而不散。
“師兄,情況如何了?”張昊三步並兩步,身形輕躍,快速找到了陸子旭。
“是師弟來了,這裏隻怕不簡單啊。”陸子旭語氣慎重,說道,“剛才動土,我見到火鬼了!”
“火鬼?”張昊疑惑,“這是什麼鬼?”
陸子旭說道,“鬼是怨念所化,本為虛無,但與鬼火結合,相當於融入了一縷陽氣剛性,顯形化實,猶如真火所化的鬼物,一旦被這樣的厲鬼纏身,引燃真火,焚燒神魂念頭,這就危險了。”
“這麼玄乎,竟然如此厲鬼!”一聽這火鬼,張昊大感驚訝。
“確實有些玄乎,我修習火符道術,以前對這方麵有所了解。”陸子旭說道,“這裏的鬼火頗多,不想是自然形成,而是人為布陣的‘火坑墓’,師弟你可知道,當年馬王堆遺址出土,便是因為發現了鬼火,燒了三天三夜,由此才引起了上麵的重視。”
“馬王堆的鬼火,這事我知道。”張昊點了點頭,如明鸞所言,此地果然有玄機,無奈的歎了一聲氣,說道:“師兄,我們這次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