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昊開門迎客,隻見陸子旭領著幾人進來,孟河川和程逸雲,張昊都認識,這程逸雲確實是個隱藏得極深的人,上次那羅成峰做擋箭牌逃走了,這次居然又像沒事人一樣來招惹他。
至於另外兩人,張昊也一眼看出了弟子,其中一人道行還算不錯,精氣神固基圓滿,養生有成,還吃了太歲一類的天材地寶,延年益壽,已經八.九十歲了,看上去卻像五六十歲,至少還有二十年的壽元。
然而另一人,卻是讓張昊驚訝,竟然是辟穀圓滿的境界,洗髓伐毛,脫胎換骨,看上去才中年人模樣,但肌膚上的皺紋,顯然是一個老古董,而這人的氣象,更是玄妙莫測,猶如一尊威嚴的魔相,淩駕凡俗之上,視萬物為芻狗。
“師弟,這位就是白蓮法尊。”陸子旭介紹說道。
“嗯?白蓮法尊!”一聽這名號,張昊當即目光一凝,這魔頭,果然是來了,不過他現在也今非昔比,修.養.成一派領袖的氣質,沉得住氣,從容淡定,微笑說:“嗬嗬,原來是白蓮法尊,道友有禮了,我早就聽明鸞姑娘說,你會來找我。”
張昊手指印決,行了一個道禮,就像接待同行道友來訪一般,但這話看似隨意,卻直接是試探,他想知道明鸞與這群人是什麼關係。
果然,白蓮法尊聞言,不由得眉頭微皺,孟河川等人也是心裏一愣,忍不住對視了幾眼,這為明鸞姑娘是何方神聖?他們從沒聽說過此人,怎回知道白蓮法尊的行蹤?
“明鸞姑娘是誰,知道本尊要來?”白蓮法尊問道。
張昊心裏驚訝,竟然連白蓮法尊都不知道明鸞是誰,明鸞的來頭實在太神秘了,不過張昊臉上卻是不動神色,隨口扯起了幌子,說白了還是忽悠:“明鸞姑娘是貧道的一位朋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會算,通曉萬事萬物。”
白蓮法尊一聽,也來了興趣,淡淡說道,“既然她知道本尊要來,那麼可知道本尊是為何而來?”
這話一針見血,直接說到了正題上,張昊心裏一跳,當然知道是與他的身世有關,不過他很好奇,為何他的身世會引起這些人關注,正好套一下白蓮法尊的話,說道,“明鸞姑娘所言,與我身世有關,卻又故作神秘,不告訴我緣由,說是白蓮法尊來了,讓我自己詢問。”
“哦?讓你問我,這人倒是有些意思。”白蓮法尊言語淡淡,卻透著一股蕭殺,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對了,幾位先請坐,別站著,我去泡茶。”
張昊一臉的和氣,進門的幾句話,便小小的陰了一手明鸞,故意裝傻充愣,這會兒招待著入坐,連忙去泡茶,還給陸子旭使了個眼神。
陸子旭會意,心裏忍不住好笑,當即明白了張昊的意思,這是要忽悠白蓮法尊。
不一會兒,張昊泡來茶水,招待幾進正堂入坐,喝起了茶水,這氣氛立馬變得微妙了,張昊安然不動,以主人的身份接待客人,穩住了場麵。
孟河川和程逸雲交換了個眼神,心裏皆是小視了張昊,沒想到張昊會如此淡定,且不說程逸雲上次與張昊為敵,孟河川還造謠報警,坑了一把張昊,但張昊卻像沒事人一樣。
更何況此刻麵對白蓮法尊,這可是攪動天下的大魔頭,這次出來,連上麵高層都被驚動了,但張昊卻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樣,還有心情喝茶。
不過仔細一想,張昊此子確實厲害,年紀輕輕,道行卻高得嚇人,心思更是深沉,連東皇都算計了,滅了東皇的陰魂化身,殺了羅成峰,破了林氏的局,還這麼有恃無恐,也不怕東皇的報仇。
“法尊閣下,請問你找我,是為了我身世的何事?”
張昊喝了口茶水,這話問得很有技巧,沒有直接問他的身世如何,而是問為了身世有何事。
白蓮法尊淡然輕笑,神仙一流的存在,也沒什麼值得他顧忌,直言道:“數十年前,有一位高僧名叫釋羅漢,傳說他進入了‘昆侖’,陸老弟,你可聽說過此事?”
“釋羅漢!”一聽這名字,陸子旭忍不住驚呼,“釋羅漢是民國年間的一位高僧,傳說他進入了‘昆侖’,修成了天人!”
“昆侖?是昆侖山麼?”張昊問道,心裏卻是汗顏了一把,這丫的昆侖,他還自稱是從昆侖山修道回來。
“我也不知道‘昆侖’是什麼,隻是聽師父提起過,傳說是仙境,也有傳說是一個門派組織,或是通往上古天庭的通道,或是神話故事裏西王母賜下長生不老藥的出處,總之傳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