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在墓室裏找到滿滿的一棺材金玉財寶,張昊忍不住心動,這時突然一聲驚叫,隻見兩個血糊的人影撲出來。
張昊目光一凝,眼有重瞳,見這兩個血糊人影是活人,但身後卻漂浮著鬼火閃爍,是一大群火鬼,足有三四十條之多,全部被激怒了,怨戾衝天,自燃焚燒,追著那兩個血糊人影。
“小心,好多火鬼,到我身後。”
張昊一聲提醒,趙冰彥三人立馬站在了張昊身後,張昊取出神位玉璽,念頭一動就飛了出去,攝住火鬼,紫薇招魂。
那兩人嚇得慌了神,跑步移動的風勁,卷起鬼火,一團火苗撲在身上,頓時引火燒身,火勢迅猛,似乎這鬼火隻是引子,一旦引燃了,瞬即就自身燃燒,轉眼就被燒成一堆灰渣,這一幕說不出的驚悚詭異。
另一人逃脫,病急亂投醫,直接往張昊這邊躲過來,趙冰彥一步上前,把這人踢翻在地,槍口頂在了頭上。
與此同時,張昊收去了鬼火,滴血祭練,手法已經很熟悉了。
“你們是什麼人,不……不要殺我,我是法尊的子弟……”那人驚呼大叫,聲音都在顫抖,麵對腦門上的槍械,絲毫不敢妄動。
張昊和陸子旭對視了一眼,居然遇上了白蓮法尊的人,不過這人全身血糊,是撕咬的傷口,並且傷口烏黑,還有血紅的細毛,顯然是從魃屍的攻擊下逃脫,但中了屍毒,還感染了屍苔蘚。
“給我安靜一點,否則砍了你的頭。”
張昊一聲冷喝,刀子架在了那人脖子上,示意趙冰彥和明鸞去查看警惕,以防這響動引來什麼鬼東西。
兩女也挺有默契,一人站一邊,而明鸞的手裏,不知何時也拿出了一把短劍,這短劍是先秦時期的古式風格,劍鞘墨黑,篆刻古老鳥文,但劍沒出鞘,看不出是什麼模樣,不過劍柄上係著彩色細繩,細繩很修長,末端係著一對吊墜鈴鐺,鈴鐺的樣式像饕餮凶獸的頭顱,青麵獠牙,陰邪詭異。
“嗯?”張昊詫異了一下,看了一眼明鸞手裏的短劍,本能的覺得這東西不簡單,但此刻也來不得在意,目光一轉,看向了那人,一個眼神念頭震懾心魂,問道:“白蓮法尊現在的情況如何?你為怎麼脫離了隊伍?”
這人驚魂未定,又被張昊震懾,徹底嚇破了膽,趕緊交代,“我們遇到鬼火,還有僵屍,一時情急走散了,法尊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啊,啊啊……”
話未說完,這人突然淒厲的慘叫,倒在地上,全身抽搐掙紮,一臉的怨戾之氣,不甘心痛苦死去的折磨。
“是屍毒攻心,屍苔蘚伴隨屍毒滋養,已經進入了心髒血液,救不回來了,馬上就會變成屍傀。”陸子旭搖了搖頭,
屍傀是活人被屍苔蘚控製,還沒有真死,嗜血癲狂,比普通的魃屍更危險,直到把這人的精氣神耗盡,屍苔蘚休眠,這人才會停下來進入死亡,如果在這個時候,配合秘術葬法,轉化屍身為妖,就可以孕養出魃屍。
張昊也沒遲疑,一刀砍下了這人頭顱,徹底死透了。
“看來白蓮法尊他們,遇上了不小的麻煩。”明鸞淡淡說道。
“我們還是繼續走,盡快找到屍衣老祖的墓葬,以免被他們搶先了。”張昊說道,領路往前。
“張昊,這一棺材金玉珠寶,你不要了?”明鸞饒有興趣的問。
“我現在不缺錢用,屍衣老祖的財產,我還是不要了。”張昊笑了笑,確實有點動心,不過仔細一想,別人衣兜裏的錢,哪怕是死了,但終究是別人的錢,拿那別人衣兜裏的錢,這就相當於是搶劫,麵對原則問題,他還是很慎重的。
當然,主要的是他不缺錢用,如果他窮瘋了,哪還顧得上什麼道義原則,肯定會來取這錢,現在就先存放這裏吧。
“明鸞姑娘,你下墓是為了尋寶,這些財寶你不要麼?”張昊反問,倒想試探一下明鸞的心思。
“嘻嘻!”明鸞展顏嬉笑,說道,“你願意讓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聽這話,陸子旭和趙冰彥皆是眉頭一挑,開玩笑啊,這一筆財寶,價值上百億不止,可以立刻造就一位商業巨富,豈能說讓就讓。
“嗬嗬……”張昊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暗道臥.槽,這丫的居然打蛇上棍,但他話已出口,名副其實的一諾千金,哪好意思打自己的臉,是他虛偽也罷,但他還得虛偽到底,說:“明鸞姑娘若是喜歡,隨便取走便是。”
“張昊!”“師弟!”
趙冰彥和陸子旭還想說什麼,卻被張昊止住了說:“屍衣老祖在陣局之中存放重寶,無非是想讓下墓之人自相搶奪,我們不要傷了和氣。”
聞言,趙冰彥和陸子旭不由得一驚,確實麵對如此巨額財寶,隻怕沒人不會動心,如果自相爭鬥,豈不是中了屍衣老祖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