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延學這次前來,受了方家的拜請,方家非常信這一套,意圖拜請大師尋一塊傳說中的靈玉,以此作為方大生珠寶行的鎮家之寶,鎮住方家的風水氣運,靈玉養人,財源廣進,辟邪消.災。
不過鄒延學的眼力顯然是差了一點,在市場裏轉了幾圈也沒收獲,而方俊豪去參加會談了,剛才正要與方俊豪會合,突然接到電話出事了,救護車先過來,鄒延學也隨後就到。
“廣陵大師,剛才遇上兩個奇怪的人,方少就昏倒了……醫生說是驚嚇傷了神……”
吳助理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們可是知道,這位華山大師懂得陰陽風水,還通曉醫術,是正宗的得道高人。
“確實是中邪了。”
鄒延學一邊聽著敘述,一邊查看方俊豪的狀況,顯然是被人下了邪煞,神元重傷,差點魂飛魄散,連醫生搶救了也沒醒,至少要打吊瓶休息一夜,明天才能清醒。
“這真是中邪了啊,莫非是兩個裝束奇怪的人?”
吳助理幾人嚇了一跳,皆是心裏後怕,這些奇人異士的手段,實在太玄乎詭異,莫名其妙就傷了人。
“你們可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來路?裝束,樣貌,談話,說仔細一點。”鄒延學詢問,心裏卻是想起了在市場裏遇到的那兩人,不過以他看,那兩人都隻是練家子。
“一人叫張子,另一人叫九爺,那張子很年輕,穿的練功服,好像背著個樂器箱子……”吳助理連忙的說道,生怕有什麼錯漏,把整個過程都仔細的說了一邊。
“嗯?還真是這兩人!”聽完敘述,鄒延學不由得驚訝,他居然看走眼了。
不過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是那位九爺出的手,他當時隻注意看了張子,而那位九爺跟在張子身後,麵相無精打采,像昨晚沒睡覺似的,於是就被他忽略了。
“張子是武行,而那九爺是道行。”鄒延學再次確認,覺得自己沒看走眼,但又一想,還是覺得此事有古怪,即便是煉神返虛的境界,隻憑真言和眼神,頂多可以迷魂催眠,還不至於造成如此重創,除非是使用了別的手段。
鄒延學還是有些真本事,聽了經過就把事情推算得七七八八,隻是鄒延學的眼界還停留是凡俗,牙根就沒想到自己遇上了仙人。
畢竟仙人這個層次的存在,神通廣大,仙凡有別,行事也多為托夢,自有一個圈子,普通凡人根本接觸不到。
“出門在外,切記不要招惹四種人,女人小孩,和尚道士。”
鄒延學叮囑了一句,這四種人最麻煩,女人不講道理,斤斤計較無理取鬧,小孩頑皮不懂事,背後還有大人護短,惹上了就是麻煩,至於和尚道士,這就是指玄門中人,但即便不是玄門中人,隻是江湖忽悠,以玄說事,妖言惑眾,也麻煩也不小。
方俊豪的質疑頂撞,顯然讓那位九爺動氣了,使了手段重創方俊豪,至少修養半個月才能痊愈,而這半個月裏,稍有不慎就會神衰大病。
“是是是,多謝大師指教。”吳助理幾人趕緊點頭,心裏有些後怕,他們也不想惹麻煩,隻是大少平日裏揮金如土習慣了,卻突然遇到一個出手更闊綽的人,被搶風頭,覺得麵子受挫,這才惹出了禍事。
鄒延學也沒有多言,取下手上佩戴的玉符,放在方俊豪額頭上,低聲念了幾句經文。
方俊豪不省人事,頭昏腦脹,昏迷之中陷入驚恐,像做惡夢似的害怕,但卻不知道做的是什麼噩夢,迷迷糊糊的,突然一股清泉流入,滋潤神元,清心醒神,這才從迷糊中醒來。
“我……這是在醫院?做了個惡夢?”方俊豪撐起身體,已經痊愈恢複了,卻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見是華山高人。
“方公子,你中邪昏迷了,現在已經沒事了。”鄒延學收了玉符,淡淡說道。
“呦!方少你醒了,廣陵大師真是活神仙,一出手就好了。”
吳助理幾人大感驚奇,對廣陵大師很是敬畏,又連忙去扶起方俊豪,把事情說了一遍:“方少你中邪了,今天遇到的那兩人……”
聽了講述,方俊豪這才知道厲害,忍不住嚇了一驚,但接著又是惱羞成怒,這人竟敢暗算他,分明是故意讓他在林雪倪麵前丟臉,實在太可恨了,說道:“廣陵大師,那人施法害我,還請你出手相助啊。”
“方公子稍安勿躁,此人濫用術法害人,犯了忌諱,實屬邪門歪道之輩,老夫自然會教訓他們。”
鄒延學自持道行高深,乃是玄門正宗,對這些跑野路子的宵小徒輩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