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延學大怒之下,淹沒了理智,起了殺心,摸出一道墨黑符籙,以靈玉法寶加持,手捏印決,頓時一陣陰風掠過,吹得落葉紛紛,樹木搖曳,聲勢浩大,連四周的遊客都被驚動了,隻覺得陰冷刺骨,陰森森的驚悸害怕,莫名詭異。
“嗯?”
張昊感受到背後的聲勢,不由得眉頭一挑,得了法寶加持,鄒延學的道術已堪比抱丹境界的仙術,一縷真實圓滿,足以威脅到仙人,而這道術的聲勢很大,在大庭廣眾之下,陰司肆虐,必然傷及無辜。
“就這等心性,易躁易怒,注定與大道無緣,還濫用道術,肆意妄為,我本不理會你,但你不識好歹,我便廢了你的道行!”
張昊轉過身來,目光一正,腳下一步邁開成太極式,手結拳印,威勢展開,氣血如柱滿乾坤,赤金神光衝天,霸道絕倫,打破虛空,鎮得陰陽兩界停止,仿佛整個空間都為之一震。
“你你……你已經以武入道了!”鄒延學大驚,看出了張昊的氣象,竟然是傳說中的武道仙人,但鄒延學立馬一臉的陰沉,大聲喝道:“不可能,這是幻象,大膽的小輩,敢擾亂我心神,陰兵借道,陽間退避,聽我號令,殺!”
令決一出,鄒延學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法寶上,加持墨黑符籙,這符籙乃是用死人血寫成,彙聚陰煞,靈光顯形,四方陰司浮現,猶如鬼門關大開,一陣陰風掠過,頓時陰鬼大軍浮現,廝殺聲,兵馬聲,旗鼓聲,猶如潮水一湧而來,陽間開陰路,大軍衝殺。
周圍遊人,皆被陰兵掠過,見到這景象,嚇得魂不附體,心神挫傷,尖叫有鬼,公園裏頓時一陣混亂。
“嗬,好一個陰兵借道,雷法,滅!!!”
張昊淡笑,一念之間猛然大吼,混沌無極生雷法,胸腹鼓蕩,氣勁炸裂,強大的體能爆發,內氣化煙,蕩起一圈肉眼可見的聲波,細碎的雷電“劈裏啪啦”作響,仿佛口吐雷霆,破滅陰鬼,一吼之間大軍潰散,掀起一陣陽和之風,吹散陰司。
四周遊人被雷音一驚,氣血上湧,背後有熱汗,頓時心神安定。
而張昊對麵的鄒延學,被雷音首當其衝,渾身神經麻痹,心神驚悸,不由自主嚇得一抖,倒在地上,耳膜劇痛,頭昏腦脹。
“自作孽,不可活,就拿你試試我乘龍手印九四之式,或躍在淵,打碎運脈,貶為凡人,墜落淵底永不翻身,破!”
張昊一聲輕喝,手裏的拳印變化,參透靈性根本,乃運勢之脈絡,取易經開篇乾卦,推演乘龍太極,初九潛龍勿用,為陽氣剛性之初始,九二見龍在田,為陽氣剛性之成長,九三夕惕無咎,為陽氣剛性之沉穩,九四或躍在淵,此處與陽氣剛性無關,而是運勢玄妙之所係,或是一躍而起,升為九五飛龍在天,或是墮入深淵,一蹶不起。
運勢之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然,自我靈性是根本,若靈性超凡,自然趨吉避凶,此為自身之運脈。
張昊曾與袁洪剛鬥法,靈機一動悟得乘龍大運,此為天運,而袁洪剛抽取命脈,此為人運,張昊融會貫通,天人合一,我命自在,化為乘龍手印。
一招打出,乘龍禦天,玄之又玄,鄒延學隻覺得心神一晃,突然之間,仿佛腦子裏少了點什麼,思緒念頭變得渾濁了。
這時,公園被這邊驚動,遊人都圍觀了過來,公園的保安也趕緊來查看情況。
張昊上前去,取下了鄒延學佩戴的玉符,霸道言語猶如天神的判刑,說道:“濫用陰司術法,陰兵過界,兵禍傷及無辜,這等修道違逆了人和,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廢了你的道行,沒收法寶,你若好自為之,可安享晚年。”
話完,張昊轉身而去,低聲誦念清心普善經文,在人群裏擦肩而過,陽和之風吹拂,治愈眾人損傷的神魂,否則被陰兵所傷,輕有災病,重有死喪。
鄒延學腦子裏昏沉,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有餘音在腦海裏徘徊。
片刻之後,鄒延學才清醒過來,怨戾不甘,卻神意渾濁,不管看什麼都沒有了玄妙之感,自知大事不妙,趕緊拿出一道符籙,想要施展道術,卻連符籙的玄妙也看不出來了,猶如看一張廢紙。
又看了看周圍湊過來的人群,再也察覺不到神意氣象,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神韻,再也找不到那種玄妙,甚至連他自身的精氣神念頭,也仿佛察覺不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道行修為,我的靈根……”
鄒延學整個人都愣住,目光黯淡,自言自語,失魂落魄一般,四周的人群已經過來,聽著議論紛紛,陰鬼大軍路過,晴天雷響,揣測著是傳說中陰兵借道,還有城裏的記者聞訊趕來,采訪這陰兵借道的奇聞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