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玄天卿兮要讓張昊去劍塚,封印無赦凶劍,一道目光凝視,凶劍靈性非凡,若有所感,似乎在畏懼玄天卿兮的目光,頓時嗡鳴抗拒,一股邪念湧入張昊的心神,隻見幻象叢生,無盡的殺伐,滿天血紅,屍橫遍野,白骨堆積成山,邪念侵蝕,一個魔音徘徊在識海:殺,殺……無赦,殺無赦……
“嗯?”張昊眉頭一挑,這妖劍確實是一件邪物,居然擾亂他的心神。
不過更讓他好奇的是,被玄兮仙子看了一眼,妖劍器靈也會畏懼,玄兮仙子也是修習劍道,一招劃破寒冥之靈,可見修為造詣之高,但連神兵劍靈也要畏懼,這未免也高得太離譜了吧,要知道聽兩女所言,這妖劍可是上古十大凶器之首,這麼輕易就被壓製了劍意,有些弱了吧。
思緒一瞬而過,張昊一念生雷法,識海化為一方雷界,萬邪不侵,破滅邪念,不受妖劍蠱惑。
“多謝仙子的好意,既然此劍是凶器,我交給你封印,但你如何能確保一定能封印得住,不讓它禍亂人間,又或是不讓邪派人士奪取?”張昊說道。
“小輩,你孤陋寡聞,劍塚乃是上古劍道聖地,豈會封印不住一件邪物。”虞忘塵說話了,伸出芊芊玉手,語氣冷冽的說道:“交出凶劍,否則本宮就要動手強取了!”
“嗬嗬!”張昊笑了笑,心裏卻是鬱悶,這丫的與他八字相衝啊,非得跟他過不去,說道:“你們劍塚很厲害,我上次就已經打聽過了,但我也不弱,你們可以封印此劍,我為什麼不能封印?更何況此劍在我手裏,也安然無事,你們說是凶劍,它就是凶劍了?”
一聽這話,虞忘塵心裏不高興了,這小輩是故意跟她作對,叱喝道:“小輩,你是不想交出凶劍了!”
“仙子誤會了,並非我不想交出,但你們需要給我一個理由,否則我憑什麼要聽從你們的話?”張昊說道,他當然不會輕易交出凶劍。
“區區一個小輩,還敢跟我們要理由,你找打!”
虞忘塵語氣一冷,恨不得把張昊狠狠的教訓一頓,眼看就又要動手,玄天卿兮在一旁無奈,隻得再次攔住了虞姐姐,說道:“姐姐,還是我和他說吧。”
說話間,玄天卿兮一步上前,看了看山神廟的劍陣,也沒有擅自闖入,隻站在了前方。
張昊微笑的說道:“玄兮仙子,你不必多言,此劍是邪物,馭人為奴,殺伐祭養自身,我早已知道劍性,但此劍是凶煞之器,亦是神兵之器,我不會給你們的。”
“哎……”玄天卿兮歎了歎氣,說道:“你不要交出也罷,但此劍凶險至極,位居上古十大凶器之首,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嗬嗬,仙子有指教,我願聞其詳。”張昊淡然一笑,也想知道此劍的來曆。
玄天卿兮說道:“自上古以來,百器以劍為尊,眾生以人為首,原始教為了顛覆天地,創建永恒輪回,屠殺了十二萬九千六百天人,合為一元之數,熔煉為一顆血紋舍利,鑄造成了這把無赦凶劍,寄托了原始殺道。”
“在十大凶器之中,其餘九件皆是凶煞邪物,唯有無赦劍是寄托了一脈道統,以原始殺道為永恒輪回開路,由生入死,殺伐眾生,萬物皆入輪回,此劍牽係著原始教的信仰,故而被後世尊為十大凶器之首。”
“一元之數,這這……”聽了這話,張昊不由得驚呆了,此劍的來曆如此邪乎,殺了十二萬九千六個天人入爐祭煉,一元之數啊,十幾萬天人,如今仙界天庭,雖然號稱十萬天兵天將,但九州的所有天人加起來,隻怕也沒超過十萬吧!
不過想到這裏,張昊又忍不住疑惑,如此邪乎的凶劍,在他手裏也沒感覺有多厲害,雖然也是神兵利器,但相比一元天人入爐祭煉,實在差得太遠了。
似乎看出了張昊的疑惑,玄天卿兮又說道:“我們也是剛才得知,此劍在近古時期受損,與玉皇天帝一戰,被昊天璽重創,一千年前經由重鑄,劍性已經變化,這一千年以來,一直在殺伐祭養,至今還未成形蛻出真形。”
“原來如此!”張昊恍然大悟,難怪這劍顯得太弱,原來重鑄了還沒祭煉完成,但劍性非凡,馭人為奴,殺伐祭養自身,一旦蛻出真形,必然禍亂天地,不過劍已成妖,卻又還未成形,猶如一個心境還沒定性的人,並非不能馴化駕馭!
張昊心思一動,說道:“玄兮仙子,既然無赦凶劍已損壞,劍已重鑄,因果已斷,何必再執意要封印,而如今在我手裏,或許這就是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