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總遲疑了一下,想要詢問,而那邊的結果也差不多出來了。
因為半賭的關係,所以分解工作很是簡單。而陳永元或許在其他方麵不怎麼樣,但他的分解技術還算老道,短短的幾分鍾,就把那塊精心操作出來的冰種淺水綠賭料的大概輪廓分解出來。
畢寒嚴肅著臉說道:“大概有5斤重!”
屠總也高興不起來了,冷冷地說道:“至多3.5公斤的料子開出超過7成的翡翠,而且還是難得一見的冰種淺水綠,真是難為了這個家夥。”
“輪到我了吧?”
林立的神態輕鬆,慢悠悠地走向砂輪機。
林立這塊含有無色玻璃種的翡翠原石就比成年人的拳頭大上那麼一點點,總重估計還不過2公斤。這樣的料子滿打滿算,也開不出多少翡翠,如果質量上不去的話,幾乎沒有贏的可能。
“我來幫你!”
畢寒主動站出來,他知道林立不擅長解石,之前他那批在雲省挖掘到的翡翠,還都是他幫忙找門路、借機器替他分解的呢。
林立知道自己的解石水平,自然不敢逞強,很是配合地將料子遞給畢寒。
“哈哈……”
陳永元猖狂地笑了起來,諷刺道:“我這塊是難得一見的冰種淺水綠,而且還有2.6公斤重,賣個百來萬絕對不是問題。”
“那你買給鬼吧!”
屠總可見不得陳永元的自吹自擂,說道:“你的冰種淺水綠雖然不小,但也不大,操作空間可待商議。最關鍵的是你的翡翠顏色不是很濃,偏素,這可不是什麼好信號。以你這塊翡翠,能賣到90萬就是吹破天的!”
陳永元反駁道:“不知者無罪。我知道你是外行,所以我不跟你叫。像冰種淺水綠這麼好的翡翠,再配合上現在的市場行情,少少也能賣個百萬。”
“究竟是誰無知?”
多明居主知道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他被人利用,陷害了林立,幫囂張的外地人打敗古玩街的第一高手,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的話肯定會對他的聲譽造成巨大的影響。不可否認的,無論哪裏都有一點本地情懷,而古玩街也不例外。
一直以來,林立因為在古玩街做過幾年生意,而且又是在古玩街出名的,所以大家都將他當成古玩街賭石圈的形象。再配合上林立現在還有一個高考狀元的耀眼光環,使得大家對這個形象越來越認同。
如此下來,那就造成了林立在無形中具備了一定的主場優勢,同時也對多明居的錯誤施展了不少的壓力。
所以多明居主必須做出補償:“正如屠總所說的,你的冰種淺水綠雖好,但雕琢出一隻手鐲就沒什麼利用空間了;而且你的翡翠顏色比較素,喜歡的人群不是很多,對銷售造成一定的難度。你這塊的翡翠,至多就能賣到90萬,80萬的價格就比較合理!”
陳永元想了一下就肯定道:“好,90萬就90萬!”
“呃!”
多明居主沒想到陳永元居然會這麼借破下驢,硬是給自己安上了一個最高估價,占盡了便宜。
事實上陳永元早就對大家的刁難有所準備的。在他的計劃了,他的冰種淺水綠能賣到80萬就是最好的,而75萬就是他的底線,現在的價格比估計的還要高出10萬元,他如何不喜。
這樣一來,林立的壓力就更重了。
“你高興得太早了!”
畢寒突然一喊,停下砂輪機,將手裏的翡翠高高舉了起來。
“哇!好透明的翡翠啊!”
“這麼通透,該不會是玻璃種吧?”
“沒錯,絕對是玻璃種啊!像玻璃一樣細膩透明,不是玻璃種還是什麼啊!”
“我的天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玻璃種啊!跟傳說的一樣,質地細膩純淨無瑕疵,是翡翠中的極品。”
“這小子發達了,玻璃種啊!哪怕隻有拇指大小也能賣個十來萬。多明居真的是好福氣啊,上一次是上等紅翡和冰種蔥芯綠,這一次則來了個玻璃種,多明居這下想不火都難了。”
伴隨著玻璃種的出現,場麵的熱點達到了一個新的層次,一片熱鬧和嘩然。
而無恥的陳永元看到玻璃種出現之後,先是一陣惶恐,然後眼珠子一轉,最後居然悄悄地收起翡翠,想要乘著混亂鑽進人群。
“陳先生,不知道你要去哪呢?”
可是陳永元的計劃落空了。
矮著身子低著頭的陳永元突然感覺到前邊多了一個不是很高,卻恰恰好封鎖住所有去路的身影,抬頭一看,臉色驟然白了下來。
不是林立還有能誰。
而伴隨著林立的話,所有人都轉了過去。發覺陳永元居然已經走到了門口,而兜裏還揣著翡翠,哪裏不知陳永元想要開溜。
一時間,白眼連連。
陳永元羞愧地幾乎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