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
檔主看到林立的手法,如何不知遇到行家了。
林立很是滿意這條大黑魚的活力,說道:“老板,這條魚不是人工飼養的,能吃到這麼大很是難得。你開個價吧,如果價格合適的話,我就不跟你講價了。”
檔主想了一下就回道:“小哥也是行家,我就不糊弄你了。這魚本來是要送酒店糊弄那些有錢人的,不過人家的生意最近不好,沒跟我們采購了,反正留在這裏過夜隻會虧本而已,你要的話,200拿去!”
“好!”
林立痛快地付帳。
這麼大的一條野生黑魚,如果拿去酒店當菜的話,一條可以賣到過千元呢,現在隻用200元,可以說是賺到的了。
高興的林立說道:“老板,以後有這樣的貨色記得給我留著,我基本每天都會過來買菜的。”
“好的!”
雖然林立這樣的客戶不可能像酒店那樣成為金主,但少少也能成為熟客,而且還是豪爽的熟客,這樣的人可得打好交道。
做生意的,畢竟玩的就是細水長流嘛。
“放手!”
林立剛裝好魚,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立這個人不怎麼喜歡湊熱鬧,但這個聲音很是熟悉,若真的是朋友的話,那林立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是人在吵架。
吵架的雙方是一男一女,而那女的居然是越來越疏遠的秦飛雨。
那男的是一位麵容枯黃、隱約有病態的中年大叔,此時的他神態憤怒,指著秦飛雨罵道:“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我辛辛苦苦把你養這麼大,你現在的翅膀長硬了就想跑出去獨立!做夢!你的戶口和身份證都在我的身上呢,以後想要辦什麼事都得經過我的同意。”
原來這個中年大叔是秦飛雨的父親。
“休想!”
素來比較柔弱的秦飛雨難得表現出淩厲的一麵,帶著憤怒的神光回道:“哪怕成了黑戶,我也不會回去的!我不是你的籌碼,你要我討好那個隻會玩女人的花花公子,做夢吧你!”
“你這該死的丫頭!”
秦父把手抓住秦飛雨,罵道:“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現在叫你做一點事情居然推三阻四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拉你過去,把親事給辦了呢?”
“放開!”
秦飛雨連連掙紮,憤怒地喊道:“虧你說得出口!你把媽媽的醫療費都給輸光了,害得她死不瞑目,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沒你這樣的父親!”
啪!
秦父居然當眾給了秦飛雨一巴掌。
場麵一片嘩然。
可下一時刻,嘩然聲更是強烈了,甚至達到鼎沸的境地。理由也很簡單,伴隨著一個身影的出現,秦父的身體飛了起來,直接撞到3米開外的水果檔才停了下來,場麵一片狼籍。
林立看著死咬著牙,強忍著不哭出來的秦飛雨,憐惜著撫摩起她的臉蛋,心疼地說道:“你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嘛,為什麼總是以這樣那樣的無意義理由規避我呢?”
自從上一次曖昧之後,秦飛雨就有意無意地規避掉林立,哪怕那時她還要給林雨補習,見麵的時間不少,但她也是不敢直麵。而自從林立搬家之後,更是幾乎沒有聯係了。
秦飛雨不知怎麼做,想要離開。
“可惡的小子!”
秦父掙紮著起來,揮舞起拳頭想要報複林立。可他的動作剛做到一半,就被林立冰冷的眼神給嚇住了。
是的,一個眼神而已。
殺過人,見過那麼多凶險的事情,林立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弱小可欺的林立了。
秦父看了看林立,居然無恥地索要道:“小子,你就是我女兒的男朋友吧?要我承認你們的關係也可以,給我3000元醫療費,我就不計較你剛才的鹵莽。否則的話,我會報警告你惡意傷害的。”
“你!”
秦飛雨氣得眼淚終於流了出來,憋了好久,最終隻罵出“無恥”兩字。
之前想把自己的女兒賣給一個隻懂得玩女人的富二代,現在看到林立不好惹,居然不問林立的來曆,僅僅用3000元就要把女兒給出賣。這樣的父親,的確當不得偉大的“父親”二字,難怪堅強的秦飛雨都哭了。
“哎,我剛才不應該留力!”
林立聽得搖頭歎息。
林立剛才隻是簡單的一踹而已,而且還是暗中留力的那種,所以乍看起來很是誇張,但實際上沒什麼傷害。如果剛才是用致命一擊,或者五行拳,那秦父能站起來才是怪事。
“林立,我們走吧!”
秦飛雨對這個所謂的父親可謂是絕望了。
但父親畢竟是父親,骨肉親情擺著呢,她總不能再讓父親受皮肉之苦吧。林立的拳頭有多重,攻擊力有多猛,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想走,沒門。”
秦父如泥鰍般滑到林立和秦飛雨的前路,喝道:“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會讓你們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