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套就是龍套,效率果然慢!”
納悶的陳永元喝著苦咖啡,眉頭皺得如同老人,嘴巴不住地嘀咕著:“不僅是那個龍套演員,連那個新警察也靠不住!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枉費老子請你逍遙了那麼多天,還拍了你那麼久的馬屁,現在連一點小事也處理不好,真是豬一般的戰友!”
不過咖啡室裏的景觀不錯,時不時有穿著清涼的美女上下或者經過,總能讓陳永元納悶的心情感受到一絲別樣的清爽和刺激。
而在此時,穿著製服的古小靜來了。
陳永元看著這個製服美女筆直朝他走來,心中一喜,假裝鎮定,帶著虛偽的微笑站起來迎接。
可是古小靜一點也不客氣,直問道:“請問你是陳永元陳先生嗎?”
陳永元心底一喜,笑著點頭回道:“是的,我就是陳永元。不知……”
“那就好。”
可是陳永元的詢問還沒說完,古小靜就拿出一張臨時公文,說道:“陳永元,你涉嫌主導一樁毀謗案,我們現在正式向你提出協助調查,希望你能配合!”
“毀謗?”
陳永元稍微一愣,隨後臉色就白了起來,變化之速完全不在那個龍套演員之下。不過他也夠陰險的,稍微變臉之後馬上就逼問道:“首先,我不能確定你的身份和公文的真實性,不會隨意跟你們回去的;其次,你所說的最名簡直是無理取鬧,我好好在這裏喝咖啡,怎麼突然就牽扯上毀謗案了呢。”
“這是我的證件。”
古小靜雖然穿的是製服,但不是出勤時的刑警製服,而是內部文員的職業套裝,讓人懷疑的確有那麼幾分理由。可是古小靜的證件拿出來,特別是古小靜那閃亮的職銜,直接就把陳永元給震懾住了。
“這……”
證件都拿出來了,陳永元自然沒得否認,但他還不甘心,問道:“警察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古小靜淡淡地回道:“不會的,你唆使的嫌疑犯已經把你招供出來。這個世界沒有那麼來自雲省的陳永元,我們是不會搞錯的。”
“好吧。”
陳永元苦著臉答應下來。
至於逃跑,陳永元更是不敢想象。一旦逃跑,那就是通緝犯了,一輩子就得過著東躲西藏的苦B日子。那樣的日子對於自我感覺良好的陳永元可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即使陳永元很害怕,但也隻能老實地接受。
在他的認識裏,哪怕是毀謗罪名成立,隻要他多花一點錢買通一些相關人員,稍微賠償點什麼,或者弄個保釋都有可能的;哪怕再是不濟要進監獄,他也有諸多的辦法可以解決掉,隨便弄個“就外保醫”之類的借口,什麼事都跟沒發生過一般。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結局會比他想象的更加嚴重。
陳永元是小人,而且還是一個心胸扭曲到極點的小人。
當初他為了出名,不惜踩著林立的臉麵潑髒水,失敗了還死不悔改,居然從雲省直接追到粵省,並用諸多的陰謀挑釁林立,妄圖追回往日的榮耀。但他的無恥和陰毒最終埋葬了他,讓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所以你們這一次都不用勸我了。”
屠總堅定不移的回了一句,隨後看向林立,說:“小立,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當初你接二連三的放過那個垃圾,可他始終不知悔改,現在招惹出這樣的麻煩,就是最好的說明。”
林立被說得一點脾氣也沒有,隻能無奈地搖頭歎息。
是的,屠總決定對陳永元下黑手了。這一次陳永元不僅沒有和解、保釋的可能,即使去到監獄,迎接他的將是無數的黑手和折磨。到時候,陳永元那“就外保醫”的設想根本不用動同關係,屠總免費送給他。
原本林立不想做得那麼絕的,奈何屠總心意已絕,他也沒得多。不過話說回來,屠總和畢寒的提醒都很有道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林立都被活生生的例子刺激得信念開始起了微妙的變化。
而林天成看向馬三,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但見馬三的表情有認同的態度,林天成也就不再出口。
退一步海闊天空、凡事都得給人留點餘地,這類話題是林天成教給林立的,從小耳濡目染之下,林立在正常狀態下,脾氣跟林天成很是接近。不過現在看來,林天成用近20年建立起來的教條原則似乎不怎麼適合林立,在林立心裏的地位開始搖搖欲墜。
越想越是煩躁的林立轉看向漢天石雕的老板黃漢天,問道:“黃師傅,你的意思是希望跟我們合作,以合作的模式一起開發翡翠?”
黃漢天點了點頭。
黃漢天耗費了那麼多的功夫,甚至還暗中通風報信,無非就是為了能有更多、更高質量的翡翠來創作嗎?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使黃漢天對自己的收益很是自信,但沒好翡翠也玩不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