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林立恭敬地退了開去。
但門鈴恰恰好響了起來。
反正順路，林立也就過去開門。
“是你。”
林立打開門，入眼的是一位突兀的客人。
來者居然是向問山。
林立看到此人，苦笑不已。事實上他早就猜到向問山會來，因為之前在帝都時，向問山就曾經來找過他，不想他還是追了過來。
“請進。”
想到白家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林立就將向問山邀請進屋，好好款待。
而殘老看了向問山一眼，搖頭歎息，繼續他的裁剪工作。
“喝什麼？”
“隨意。”
“那就茶吧！”
林立與向問山的對話很是簡單，但裏裏外外都透露著生疏。
還是向問山有求於人，率先打破平靜：“林先生，你我曾是共患難的朋友，我們也就不玩那些虛的了。”
林立卻回道：“我還沒恭喜你成為龍牙的正式成員呢。”
龍牙，就是龍的爪牙，國家對付隱門的特殊機構。凡是能成為正式成員的，都是有出色能力的人，每一位都是精銳裏的精銳，而向問山就是最好的說明。
此時的向問山已經達到了30級，並且領悟了氣感，不過他的積累不如程飛虎他們那麼雄厚，比初期顛峰的程飛虎稍微遜色一個小層次，但放到世俗裏也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了。
話題一開，向問山也就順之而下：“那還是得多謝你。上一次的狙擊，讓我獲得晉升的機會，結果我把握住了，領悟氣感，成為龍牙的正式成員。若是沒有你的配合，估計我還在古武界的大門外折騰呢。”
林立微微一笑。
但他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沒那麼深厚，臨時的戰友一點意義也沒有，至多就是有一點情麵牽綁罷了，在大義和利益麵前很容易瓦解。
所以林立沒對這份感情寄托多少希望，開門見山地問道：“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你這一次拜訪有何指教呢？”
既然林立如此爽快，那向問山也不會隨意折騰，馬上問道：“林先生，你的血常丹是很出色的靈丹，我們想跟林先生做筆交易。”
林立問：“向我收購？”
向問山點了點頭。
林立倒也直接，問道：“那你們能開出什麼價格呢？相信你們也調查過，血常丹的市場很是廣闊，壟斷性的生意誰都不會拒絕吧？”
聽到林立願意出售，向問山很是高興。畢竟這是他成為古武者後第一個重要任務，若是完成了，肯定會得到賞識的。可是林立後邊的話卻讓他哭乃不已，隻能苦笑著回道：“嗯，血常丹的名聲已傳了開去，市場潛力甚高。如果能長期堅持下去的話，50億的利潤還是有的。”
林立譏笑道：“你們未免太把市場看得太薄弱了！”
向問山卻回道：“林先生，問題是火家也推出了血常丹。雖然那隻是他們火家的內部消耗，但還是引起了我們的廣泛關注，也使得你的買賣變成寡頭市場，而不是絕對的壟斷市場。”
林立知道向問山的意思。
他話裏潛意思是既然出現了火家，以後會出現水家、木家等等，血常丹的秘密最終會被公眾破解開來。既然如此，還不如乘著現在能賣個好價錢出售，否則等以後，林立的個體力量是無法與大家族競爭的。
可林立接下來的話，卻讓向問山啞口：“不怕告訴你，血常丹是我跟火家合作研究出來的。”
“這！”
向問山大吃一驚。
事情完全超越了他的想象，因為林立的話代表著一種態度，那就是林家和火家有協議在身，下一個擁有血常丹丹方的人或家族幾乎不可能出現。這樣一來，向問山最大的收購底牌瓦解了。
不過向問山畢竟是向問山，他僅僅遲疑了一下就回道：“林先生，請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去陳述，申請更寬厚的收購條件。”
“去吧。”
林立居然說道：“就衝著你是曾經的戰友，還有你沒打著巧取豪奪的心理，我就願意跟你繼續談下去。”
向問山暗鬆一口氣。
幸虧他比較認真，接受任務之前特地調查過林立的詳細資料，知道林立是一個比較講感情，吃軟不吃硬的妖孽級天才。如果他一過來就像其他的組織成員玩心計，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壓迫林立，那不僅不可能完成交易，甚至有可能翻臉。
向問山跟林立借了間隱秘的場所，用特殊頻道向上級請示。
將剛才的交談內容交代完畢後，向問山靜待上級的指示。
“林立不愧是林立。”
上級感歎了一聲，居然說道：“這血常丹對於我們的意義十分重要，火家已經拒絕了我們的合作協議，林家這邊必須把握住。這樣吧，我給你臨時的地階權限，你可以將那東西送給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