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花木,最簡單最常見的就是賭珍貴的樹種,黃花梨就是其中的最典型代表。
最近幾年,黃花梨的身價暴增百倍,比翡翠還要誇張。如果說翡翠是瘋狂的石頭,那麼黃花梨就是當之無愧的“瘋狂的木頭”。
在十年前,海南黃花梨的價格還沒這般誇張,可伴隨著遊資和炒作資金的泛濫,現在的海南黃花梨每噸已經突破了800萬元的大關,連帶越南黃花梨也沾光不少,價格也翻了幾百倍。
原木的瘋狂開始傳導到成品市場。一套黃花梨家具以前數十萬元已經是天價,現在上百萬元也不稀奇;動輒數千元甚至上萬元的黃花梨木雕,更是受到木癡們瘋狂追捧,隻要有貨,一律通殺。
在羊城這邊的家具市場上,凡是標上黃花梨的家具都賣上個天價。林立就親自看過一隻仿古代名器的黃花梨家具其起步價格就是百萬萬元。而其他的比如用上等黃花梨製成的名貴家具,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數百萬的比比皆是,甚至還有過千萬的古董家具存在呢。
如此扭曲的氛圍,自然造就了一批甘願冒險的人。跟玉石愛好者到緬甸賭翡翠同個道理,酷愛黃花梨的富豪、商人、投機者紛紛跑到越南賭木。
這就是越南賭木的由來。
“這麼偏僻的地方賭花木,即使賭贏了也沒安全感啊!”
當林立他們來到目的地之後,一下車就被這裏的環境所驚。這裏不僅是荒郊野外,到處更是黑暗一片,怎麼也不像是高級的地方。
看到林立的驚訝,程惠笑著回道:“賭木畢竟是非法活動,自然要隱秘一點。而且花木對環境有一定的要求,特別是那些樹木,可不是隨意移動的,生存自然要遠離都市,不然死了老板們就虧得吐血。”
林立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程惠很是知情識趣在前邊帶路,林立和程軍就在後邊跟隨。
他們這一次沒帶任何的保鏢力量,但有林立和程軍在,即使有惡意的敵人也奈何不得,除非是地階的古武大師過來吧。而且程惠也是有準備的,她開著的還是特殊改裝的商務車。以這樣的武裝力量,除非遇到團夥性的惡意襲擊,否則安全問題是不會出差錯的。
走近有看,林立才知道所謂的賭是一個大型的園藝園,規模至少有數十公頃,表麵是賣那些常見的盆栽和街道的景光植物,但走到最裏邊才知道內有乾坤,赫然是一個小型的高科技生態圈子,裏邊各種罕見的花草多不勝數。
程軍疑問道:“師傅,這究竟要怎麼賭啊?似乎是什麼料子一看就明白了。”
林立搖頭,卻不解釋。
他剛才略略用火焰金睛看了一圈,發覺了不少貓膩。有很多像那些價值昂貴的絕頂名花,但實際上是雷同而已;有的植物也很珍貴,但隻是同類型的植物,不是專家根本分辨不出來。
這樣龍蛇混淆,經驗稍微弱一點的確容易出錯。
程惠說道:“小軍,你不知道就別亂說,會給人笑話的。”
不得不說,身材出色,相貌也不錯的程惠還真有不小的吸引力,引起了不少正觀察中的賭客的注意,有的甚至出言點評。
“來這樣的地方居然還帶這麼漂亮的女人,不知道危險麼?”
“看起來挺漂亮的,估計是哪個細心爆蓬的富二代來湊熱鬧吧。”
“不對,這女人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裏遇到過。我們還是小一點,等一下預防她的競爭,可別讓她跟我們爭寶貝啊。”
那些賭客的低聲議論盡被五感敏銳的林立盡收耳裏。
不過他們不是惡意的,隻是無聊的觀眾而已,沒什麼威脅,林立也不去理會他們了。之前得了程軍的提醒,讓他對周圍有點小敏感。
程惠很是時宜地說道:“林立,賭花木畢竟是最近剛剛流行的新賭法,氣氛遠比不上賭石。各有各的私心,相互交流的也少,我們還是別跟他們有什麼牽扯為好。”
程惠見林立沒回答,也不覺得奇怪,繼續說道:“這一片區域主要賭的是根苗,就是剛剛破土而出,還沒來得及分辨是什麼寶貝的貨色;其他的還有一些嫁接的玩意,賭的是嫁接後能否繼續活下去並成功長到理想的狀態。”
程軍嘀咕道:“看這裏的東西似乎都很普通,而且都是根苗,估計沒什麼值錢的植物吧?”
程惠差點被氣得噎氣。
林立苦笑著解釋道:“程軍,你不懂就別亂問。你看那裏那盆蘭花了嗎,其價值就不下於50萬元。”
程軍聽得異常吃驚,覺得那花也就稍微好看一點,但也不會覺得它能賣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