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是沒有能夠保住他們一家人任何一條性命啊。”
穆子晴斂起了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愧疚和自責，聲音之中更是平添了些許落寞。
“兒女都已經去了，鐵鎮南就算是一人獨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魅無心長歎了一口氣，柔聲勸著穆子晴，眼底滿是溫柔和寵溺。
“不如這個樣子吧，我讓人把他們一家人厚葬在一起，讓他們一家人能夠死後團圓吧。”
“好。”
穆子晴默默地點頭，整個人的精神都是難以再振作起來的。
“趕緊把人都帶下去吧，懷安，茉莉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謹慎處置。”
既然事關沈懷安和何聖音的女兒妞妞，那麼一切交給他們來處理無疑是最好的了。
“是，主子。”
沈懷安聞言，便急忙答應著，心裏麵當真是感激不已的。
何聖音和沈懷安也不敢耽擱，急忙帶著茉莉便下去了的。
所有人都離開了，隻剩下平常和淩霜兩個人。
淩霜在平常的眼神注視之下，整個人好似都無法遁形了的。實在是不願意和他再有交流，便低著頭準備快步走開了的。
“等等。”
平常揚高了聲音喊住了淩霜，語氣與往日有了些許不同，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了，反而多了些許期待。
“你有什麼事情嗎？”
淩霜冰冷著臉，就像是一隻刺蝟一般停住了腳步，警惕地看著他發問。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咱們應該不認識吧？”
“不，我們認識。”
平常定定地看著淩霜，眼底滿是堅定。
“你不記得了嗎？那一年在明都，我身中陷阱，你救了我。”
“我……”
淩霜如何會不記得？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自己和他本不應該有任何的焦急的。
自己當年也不過是一時心善，所以救了他。
“你別說你不記得了。”
平常扣住了淩霜的肩膀，疾聲道，眼底帶著幾分急切。
“我記得，當年確實是我救了你，怎麼，你想要報恩嗎？”
既然知道自己避不了了，那麼淩霜便選擇了坦誠，語氣疏離地問著。
平常一愣，顯然未曾想到當年那一個外麵雖然說冰冷，但是依然願意救下自己的女子如今竟然會用如此的態度麵對自己的。
“是。”
平時饒有興趣地看著淩霜，眼神之中多了些許堅定。
“我決定一直都跟著你，保護你，就當做是報恩了。”
“你……”
淩霜一時氣結，連臉都已經漲得通紅的了，憤憤地瞪了一眼平常，不解地問，“你堂堂天下第一殺手，不去賺萬兩黃金，幹嘛老是跟著我？就算是報恩也不必如此吧？若是有什麼事情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的。”
“你為什麼要避開我？”
平常向來不擅長轉彎抹角，此刻更是如此。心裏麵實在是疑惑不解，便急急地問了出口。
“沒有為什麼。”
淩霜冷冰冰地看了平常一眼，聲音之中也不帶有任何的溫度。
“你明明就是一直在躲著我，為什麼不承認？”
平常鍥而不舍地追問著，抱著劍，直接攔在了淩霜的麵前。
“你讓開。”
淩霜氣結，“你要是再不讓開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淩霜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威脅和寒意，平常聽了，卻還是定定地站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