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君從刑偵人員的手上接過錢包,拿過來遞給程曼:“這是剛剛從池塘裏撿起來的,像是不小心掉進了池塘裏,之後飄到了岸邊。”
這時,魚塘主目光閃爍,盯著那隻錢包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可是最後他閉緊了嘴巴,可是手掌緊握成拳,他這一係列的動作,正好被顧景柯看的一清二楚。
他彎起好看的眉,不動聲色間卻含了幾分冷肅,魚塘主,明顯有事瞞著!聯想到他方才的不對勁是因為什麼,顧景柯靜靜的垂下眼,他現在就當什麼沒發生過。
反正他都是要和他們回去的,到時候他會自動的交代一切,現在問的話,可就不好玩了。
程曼戴著手套,動作幹練的拉開錢包的拉鏈,錢包裏麵塞著幾張銀行卡,還有一張身份證,程曼從裏麵拿出身份證交給穆冥:“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人。”
對比這類工作,還是交給法醫來的準確,畢竟死者被泡的全身發脹,麵目雖說不上全非,可也離那些形容詞不遠了,穆冥結果身份證,在大腦中快速分析。
雖然身份證上臉比較瘦,可對於她來說也不影響判定:“是她,沒錯。”
“死者姓名何永芳。”有了身份證號什麼都好查了,程曼轉身朝陳君道:“你先讓人查一下這人住哪,先找到家屬再說。”陳君立馬領命走了。
“身份證隻剩下銀行卡,現金和值錢都不在了,這些都指向搶劫殺人的罪名。”程曼皺了皺眉,顧景柯若有所思的掃了眼魚塘主,那道若有似無的視線讓魚塘主立馬打了個冷顫。
魚塘主抬起眼,想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可是想看的東西沒看到,就迎來一道輕淺的聲音:“既然已經和家人交代過了,現在可以去警局了。”
他抬起頭,撞入一雙眼內,像是能看破任意東西的眼睛,他的心裏不受控製的顫了幾下,腳也跟著顫個不停,他僵著身體點了點頭,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顧景柯看著魚塘主不安的垂下頭,唇角抿起一道淡淡的弧度,穆冥發現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在兩人之間晃了一下,似乎有些想明白了,她看向顧景柯:“怎麼了?”
顧景柯朝她一笑,收回視線道:“魚塘主這人——挺有趣。”
看著他的笑意,穆冥心中微亂,快速的別開眼,她覺得,這人笑起來時更加好看,那淡淡的弧度、清冷的眼神以及那雙寒潭般的眸子,都莫名的讓人想入非非。
稍稍緊了緊手指,手套被她掐住,可沒有痛意,像是手心變得不是她的。
她覺得,讓自己最快冷靜的辦法就是不看他,不看他的那雙眼!她之前怎麼沒發現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就因為兩人的關係變了才導致其中的意味也變了?
還是因為他對她的影響力本來就這麼大……隻是之前她沒注意而已。
穆冥輕甩了甩腦袋,似乎腦袋想法微亂,她將手套摘下,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她轉過頭,沉下嗓音問:“你的手,沒事吧。”
昨夜,她劃了他一下,不重,但出血了,然後回到家她就將這事情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顧景柯的傷口極小,現在都已經看不出來了,可是看到她主動問起,想了想,他緩緩靠近她,眉眼含笑的躬下身,輕啟薄唇,含著薄荷清香:“你這是在關心我?”
穆冥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嗓音含笑:“難道這不是我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