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柯危險的眯起眼,將那照片狠狠的從董平手掌間抽出,似乎能聽到鋒利的塑膠劃破掌心肉的聲音:“我說不是,你又會怎麼說?”
“嘶——”董平倒抽一口涼氣,根本來不及去回答他的問題,因為他的手掌心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口子很深、極長,不到幾秒的時間,就有血珠子從傷口不停的冒出,他痛的擰緊了眉,額頭上滲出不少冷汗。
“出血了?”顧景柯似乎不耐煩的皺起眉,聲音略帶著懊惱,可說出的話卻是氣的董平肺都疼,“董先生,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被相片劃破手心,太不應該了……”
若不是他,他能劃破?!董平隻差氣的吐血三升,可是敢怒不敢言,就連臉上的神色都緩緩的隱去。
“董先生,是我不小心,你需不需要我道歉?”顧景柯滿臉笑意,就連眉宇之間都染上了笑,他低下眼輕問,眼角的餘光卻看向穆冥,兩人就像是在眉目傳情般。
穆冥張了張嘴,用唇語道出四個字:腹黑、陰險。
他看懂了,並回道:活該、他應得的。
董平睜開緊閉著雙眼,飛快的搖了搖頭:“不需要,警官,這傷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怎麼能要你道歉?”他眼神內閃過一道暗芒,就像要將人拆之入腹。
“那是董先生自己不要我的道歉,可不能傳出警方欺負人……”他淡淡的眯起眼睛,就連語氣都不慌不忙、不緊不慢,若真要用一個形容詞描述,那就是:淡定至極。
董平已經氣的即將要暈過去,可是他咬了咬牙道:“絕對不會!”
他快速的按了電話給一樓的店員,在電話被接通時,他急忙道:“將醫藥箱拿上來。”
又交代幾句,他匆匆掛斷電話抬起眼又看著顧景柯道:“警官,不知道你們還有什麼事?”
言外之意就是在送客的意思,明顯的,他已經按捺不住。
顧景柯哪能這麼放過他,直接道:“不知道董先生在前天下午六點去過哪些地方?”
“是不是去過郊外的一處魚塘?”他輕問,就像是在透露著某種重要的消息。
“沒有!”董平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到一秒就開始齜牙咧嘴,他的那隻手流的血更加的多,看著就讓人害怕,“我關好門,直接回了家。”
“有誰能證明。”顧景柯抬了抬眼,等著答案。
“沒有,怎麼,警官,你在懷疑我殺了人?”董平怒目而視,有種被人冤枉的錯覺。
顧景柯將唇角冷冷的勾起,含著寒光刀刺:“董平,我似乎沒說過你殺了人,或者說有人死了,你這又是怎麼猜出來的?”
他直接點名道姓,聲音冷的刺骨。
董平臉上微怔,變得慘白無力,愣愣的反問道:“你沒說過?”他想了想,顧景柯似乎從頭到尾就沒提過和案子有關的任意一點,他在步步下套,而他居然掉坑了還沒反應過來!
他引他入坑,讓他自己跟著他設定的步伐轉!
這個人實在是狡猾至極,董平僵硬的笑道:“我是跟著你的思路在猜呢,我聰明也是你帶的好。”他適當的拍了個馬屁,可他不知道,這些對顧景柯來說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