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上下打量了眼穆冥,勾了勾利落的短發:“至於法醫,你穿成這樣……能行嗎?”她略有淡淡的疑惑,又似帶著淡淡的笑。
穆冥眯眼,手快速動作,將禮服後麵的裙擺對折以奇異的方式勾在腰間,瞬間一個禮服變成利落幹脆的短裙,她放下手:“你說能行嗎?”
“唰”的接過陳君手上的勘察箱,轉身就往死者那邊方向走去,目光不帶一絲遲疑,陸茜死亡時間不長,檢查起來很容易,不似那些過了幾天才發現的屍體麻煩。
至於於寒應該是沒通知到,畢竟他們出警出的這麼快,穆冥在死者身旁蹲下,打開勘察箱一眼掃過,手套一戴迅速的低下頭。
死者全身開始發僵,後腦勺的那塊血跡也變成黑色,輕微碰觸卻還有粘膩感,而事先為了製造晚宴氣氛的燈光也被全數打開,一時之間,花園亮如白晝。
而一直在觀望裏麵情況的賓客也靠近警戒線,借著燈光清楚的看到裏麵的狀況,更清楚的看到穆冥正蹲在一具像是屍體旁的東西檢查著。
眾位女性賓客,特別是之前和穆冥有過短暫接觸的女賓客,臉上紛紛露出驚詫的光,接著就是鄙夷的視線和不屑的笑!
沒錯,她們是看出來穆冥是個法醫,而法醫這個職位自然不被人喜歡,甚至被人厭惡著,現在她們的臉上就露著這樣的神情,遠遠看著穆冥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誰也沒想到穆冥一出場就那麼神秘的人居然是個解剖屍體的法醫,也沒想到顧景柯居然會找一個法醫做未婚妻,更沒想到穆冥這樣的女人怎麼會學這個職業。
這個職業大多被世界上的人討厭,畢竟沒有多少人願意和死人打交道,人群竊竊私語,多為鄙夷的視線落向穆冥的身上,穆冥感受到了卻不為所動。
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何必為了一些個不值得的人動怒?
若她想,自然可以不做法醫安穩的接管家業,她做法醫不過是喜歡而已,就如祁少晨和程曼做刑警的原因一樣罷了。
“死者既然是你手下的員工,就請你說一下她具體的信息,比如人際交往、為人處世方麵的。”程曼直勾勾的看著老板,陳君站在一旁手拿著本子。
祁少晨站在安子澄麵前,正準備開問時,安子澄抬起手指向程曼:“我要那位漂亮的女警官問我,你這個大老爺們就去問他吧。”
那老板自然不敢有怨言,畢竟安子澄可是他的頂頭上司,更何況誰來問還不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安少這人太過貪戀美色了……連這都爭,他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誰問不都一樣?”祁少晨和老板想的一塊去了,隻不過他說出口,而老板卻隻敢在心裏暗自菲薄。
安子澄抬起邪魅的狐狸眼,懶洋洋的朝祁少晨一看,目光乍起寒氣,聲音也變得冷肅:“當然不一樣!她是美女,而你卻是個大老爺們!”
“兩者性別不同,麵目不同,能一樣嗎?”安子澄不改本性,一本正經的糾正祁少晨的認知,眼睛微微眯起,“對我而言,對著美人是賞心悅目的好事,對著同性的話……”
他沒繼續說下去,可那意味卻是明目張膽的嫌棄祁少晨,他盡情的表現著花花大少的本性,眼睛不停的朝程曼放電,若是認真看,像是抽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