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這可是你不要我賠償你的逍遙醉了。”左逸寒收起折扇,笑道,眉眼彎彎成兩條細縫。
“我被你宰的還是第一次?”程凡看著左逸寒那雙笑的像狐狸似得眼睛悻悻的道。
“瞧這話說的,好像我經常欺負你這位程大夫。”左逸寒嘖嘖舌,“大不了回京後把我府上的千山雪蓮給你。”
“千山雪蓮,你有嗎?”程凡道,心裏卻在暗喜,一般來說,他也沒有在左逸寒跟前吃過什麼虧,說要給他千山雪蓮就必然要給的,隻是看這雪蓮從哪裏得?
“有啊,誰說我沒有!”左逸寒道,揚起折扇擋住自己的口,湊到程凡耳邊低聲道,“我把太子府裏的那一棵給你搞到手。”
“隨意,我隻要雪蓮。”程凡也不含糊。
管他左逸寒從哪兒弄,隻要最後到了他手上就行。
兩人在路邊,沒事兒人似得談好了交易,遠在京都的太子,左逸寒的大哥都還不知道小小的算盤已經撥拉到了他的頭上,盯上了他府裏的寶貝。
“走吧,咱們一起逛逛洛城,順便再找一處安逸的地方住,福滿樓太嘈雜了,不喜歡。”左逸寒道。
於是,二人一起,像是來到洛城遊玩兒的普通商客,悠閑自在的尋樂。
“是二皇子,他還沒有回京都。”
街角邊,有人看著左逸寒離開的背影,低聲道。
另一個人的眉頭則緊緊的擰著,“我以為他會盡快回京都,竟然還有閑情在這裏遊玩兒。”
“我們要繼續在他身上查聖旨的下落嗎?”
“他來到洛城,聖旨就被盜了,也擺不脫嫌疑。不過……這人狡猾的很,還是我親自盯著。”
二人商議了片刻便悄然散開。
樓府一直張羅著請法師的事,加上樓小環平日裏經常出門,所以一開始也沒在意,直到天黑了還不見主仆倆,樓家才慌了起來。
全府上下點著燈籠到處找,急的樓夫人一直嚷著樓老爺報官。
樓老爺倒是想的比較全麵,若是樓小環隻是在哪兒貪玩的話,讓整個洛城都知道他的女兒丟了,那麼惦記著樓家的人真的找到樓小環要挾樓家怎麼辦?
所以,樓老爺還是謹慎著,暫時隻靠樓家的人去找。
找了一夜沒有結果,天還沒亮的時候,法師也帶著弟子來了。
找樓小環的任務不能停,迎接法師的禮儀也得正常舉行。
供上早已準備好的佳肴,侍奉法師沐浴焚香這是必然的步驟。
就在法師在林家大院裏布置好了法場,剛剛將高香插 進香爐的時候,突然肚子一陣絞痛。
跟隨在法師身旁的弟子還沒顧上詢問師父為何臉色變了,自己倒捂著肚子原地打轉,最後終於忍不住的跑向一邊,跟人詢問林家的茅廁在哪裏。
林家的人驚訝之餘伸手指了指,弟子還沒跑,那位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法師反倒搶先向那個方向衝去。
一幹弟子隨後緊跟著蜂擁而去。
已經準備行禮的法場登時空蕩蕩的,隻有林家的人大眼瞪小眼的候在一邊。
難道一齊出恭也是法事開始必經的規矩?
可是再看去,情形似乎不對。
大法師是尊貴的師父,先一步進了茅廁,但是占著好半天不出來,外麵的弟子一個個彎腰躬身麵色極其痛苦,近乎扭曲。
突然接踵而來的異味撲向了法場,眾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個麵麵相覷,不敢言語。
“大師,這是怎麼回事?”福管家見法場上發生意外,不得不憋著鼻子上前探問。
大法師剛推門出了茅廁,眉頭一皺,又折身返了回去。
守在外麵的弟子早已堅持不住,紛紛跑出林府去外麵尋找解決的地方。
“林府有異變,我等紛紛中招,待我解決之後施法鏟除妖孽……”大法師蹲在茅廁裏,義正言辭的回複福管家。
聽聞了消息的樓夫人實在坐不住了。
“老爺,我早說了就聽小環的,不要請什麼法師鬧事,隻不過是賞乞丐們一些吃的而已,我們樓家又不缺那點銀子。你看看,非得花更多的銀子請法師,結果這是什麼事?小環不見蹤影,法師也分明是中招了,人在算怎能算的過死去的人!”樓夫人說著,就掉下眼淚,“要是小環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就不活了,嗚嗚……”
“閉嘴,別吵吵!”樓老爺黑下臉,心裏也是煩躁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