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氣鼓鼓的坐下,誰知屁 股剛挨了打,碰不得,一碰到椅子就彈了起來。
院中的眾人齊刷刷的朝屋門望去。
“小姐——”
聽到屋內的叫喊,小玲趕緊奔進屋子。
“小鈴鐺,我們收拾東西離開這鬼地方,我才不要跟一個大騙子在一起。”樓小環見小玲進來,氣呼呼的道,還不忘揉著吃痛的屁 股。
“想走?你可是本皇子明媒正娶回來的。”左逸寒跟著走進屋子。
從來不知情的人獲悉了他的身份都會趕緊磕頭行禮,隻有這個樓小環,竟然大罵他騙子。
要是樓老爺知道自己的女兒嫁給了皇子,肯定會樂的眉毛胡子都掉了。
不過,他隻是需要一個樓小環,不打算讓樓家跟皇族扯上什麼關係,所以才變換成商賈身份“娶”到樓小環。
就這樣,他成了個騙子?
“我是你騙來的,不算!”樓小環雙手叉腰站在左逸寒跟前,高揚起頭,與那張俊臉怒目相視。
左逸寒的唇邊還帶著笑意,一點點蕩漾開,整張臉都在笑著。
“婚書上按著你我的手印,十萬銀子的聘禮送到了樓家,婚事規規矩矩,哪裏做的不合適?不遠千裏,我將你接到京都來享福,皇上皇後是你的公婆,天下又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你說這婚約算不算?如果不算,我這就寫休書,你願意做棄婦我也不攔著,倒省的之後拜堂了。”
說著,左逸寒就朝桌子走去,打算動筆。
“等等等等——”樓小環緊著後退幾步,攔住左逸寒,“憑什麼要休我?我跟著你大老遠跑到京都,可不是等著被你趕出門的!不管你是誰的兒子,不管我嫁進的是易家還是皇帝的家,豈能由你說娶就娶說休掉就休掉?”
“不是你要帶著小玲收拾東西走的麼?”左逸寒道。
“那是我要走,不是被你休掉的。”樓小環辯解。
自己走,那是骨氣,被休掉可就是由著這個大騙子了。
隻有犯了什麼事的女人,才被夫家休掉趕出家門,她又沒做錯事,還怎麼都沒怎麼就挨了一頓打……
“嘿嘿……”樓小環眼珠子一轉,朝左逸寒笑笑,“我知道了,你是故意要逼走我,在洛城占了我的便宜,是我爹逼著你娶了我,你壓根就不滿意,想你是皇帝的兒子,所以不敢太過張揚,讓人看到你做的丟人的事,所以才使出這麼一招,故意想趁機會趕我走,是不是?”
不待左逸寒回應,樓小環走到床邊,“告訴你,我是皇帝的兒媳婦,就算是被你騙到,我也認了,不過就是個身份名字罷了,難不成做回皇帝的兒子,你就換了人?反正我嫁的是你這個人,管你給自己取多少名字,你還是你!”
說著,樓小環坐下。
“哎呦呦……”
屁 股剛挨著床邊,又痛的彈了起來。
“你看,你看,這都是你娘打的,我都被婆婆打了,要不是嫁給你,我會挨打麼……”樓小環一邊揉著屁 股,一邊道,“看在她是婆婆的份上,看在我們一開始誰也不認識誰,我就不計較了,但是,這筆賬得記到你頭上……哎呦……”
就算她做乞丐的時候,都沒人這樣打過她,拿繩子抽的她,肯定皮肉開花了。
“敢給皇後潑涼水,沒要了你的腦袋是你命好。”左逸寒笑道。
他的母後明明對樓小環很惱火,但最後還是故作接納的準他迎娶。
以為他隻是玩玩麼?殊不知他要的就是這個準話。
他本來還犯愁不知該怎麼跟父皇說通,隻要母後肯出麵,這事就成了。
這一回,他的母後可是猜錯了。
為了夏燕,他不會娶別的女人,但是為了夏燕,他會真的娶樓小環,他要的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將樓小環綁在他身邊,為他所用。
“誰讓她性子那麼急,我不過就是貪睡罷了,多叫幾聲就醒了,竟要拿涼水潑我,我豈能……那句話怎麼說?坐在椅子上發呆?”樓小環問。
“坐以待斃。”
左逸寒已經對樓小環這種對成語的肢解習以為常,好在她雖然說的不對,但是用的地方還沒錯。
“嗯嗯,就是這個。”樓小環點頭確認。
左逸寒笑笑,見樓小環不再計較受騙的事兒,便轉身向屋門口走去。
“喂,你去哪兒?”樓小環追過去問。
“去找人給你拿藥,省的你坐不下活受罪。”左逸寒回身道。
“你……真的這麼好心?”樓小環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