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眼間,皇上又想了下三個兒子的未來。然後起身,先一步離開。
折騰了一上午,蟠龍殿的人就這麼散了。
“娘娘,你還喝我的茶嗎?”樓小環見皇後走過來,問道。
皇後這時清楚的看到樓小環隱於領間的暗紅色的印痕,臉色又耷拉下來,氣狠狠的瞪了眼左逸寒,甩袖大步走開。
樓小環不由的摸摸自己的脖子。
“皇兄,慧情夫人,你們這就要回府嗎?”左逸雲走過來,目光似有似無的從樓小環的脖子上掃過。
“是,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願帶她,是她自己不合適出門,就在皇子府裏過舒適的日子,挺好。是不是,小環?”左逸寒說著,滿含笑意的看向樓小環。
“是,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笑,賊兮兮的。”樓小環道。
雖然這笑很好看,可是她的心裏會跟著發毛。
“二皇子,慧情夫人。”
左逸寒剛要回話,太傅走過來。
“太傅大人,小環進皇家學院讀書的事先拖兩天,我會跟父皇說明,你知道的,畢竟我們剛成親。”左逸寒道。
“是,微臣明白。”太傅也沒有想好要怎麼教樓小環,聽二皇子說要拖兩天,正好合他的心意,讓他能夠去想想怎麼製定計劃。
畢竟樓小環的底子他是看到的,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在短時間內教授到一定層次可是很有難度的。她是有聰明的潛質,但是再聰明的人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去啃幾大本書,想要全記下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使節大人。”左逸寒正跟太傅說著話,樓小環倒去向使節打招呼,“謝謝你幫忙,還是你的題對胃口,挺好玩兒,當然要是真的分東西就好了。”
“慧情夫人不必客氣,在下其實也並未對夫人存有信心。”使節笑道,“不過現在看來,二皇子的眼光果然獨到,能夠剝離皮囊發現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如果說慧情夫人具有沒有被發掘的智慧,那麼二皇子便是具有一雙慧眼,能夠識珠。”
樓小環聽著使節的話,抬手不停的揉著頭。
前半句她聽懂了,這個使節大人不是存心幫她的,但是後半句,什麼皮囊什麼珠子,實在聽的費勁。
樓小環揉著的頭越來越痛,越痛眼睛就跟著犯花,眼一花,撲通一聲,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
沒有散去的人被沉重的響聲驚到,看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的樓小環,不知道這個胖丫頭又在玩什麼花樣。
最先蹲下身去查探的人是左逸雲。
“暈倒了。”左逸雲確定樓小環失去知覺後抬頭對左逸寒道。
剛開始,左逸寒以為樓小環大概是沒站穩還是怎麼給摔倒了,聽左逸雲說人給暈了,才緊張起來。
俯身將樓小環拖起,左逸寒掐著樓小環的人中,半天依舊沒有反應。
“快傳太醫!”左逸雲命道。
“不必了,我帶她去找程凡!”左逸寒抱起樓小環,疾步向蟠龍殿門口趕去。
樓小環對他的意義非凡,有些事要程凡去處理最好。
起身看著左逸寒抱著樓小環急匆匆的離開,左逸雲是根本的想不通,看樣子,他二皇兄是真的緊張樓小環。
這兩個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還有樓小環脖頸處的痕跡……
蟠龍殿的事也很快傳到了太子府與平王府。
“這樓小環,聽你們這麼一說,本太子還挺想見見。”左逸風玩味的笑道。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用途,二皇子的這個不被關注的婚事必定不簡單。”姚從山捋須搖頭,擰著泛黃的眉毛,思索道。
“但是,從我們聽到的事情上看,樓小環就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廢物,照她那說話沒譜,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得罪了父皇,到時候他左逸寒不會次次好運的扭轉局麵,擺脫幹係。要是本太子,是絕對不會攬這個麻煩的,當真是閑的沒事做了。”左逸風道。
“微臣看還是需要小心為是。”姚從山道。
“嗬嗬,不過就是有點歪腦筋,還被說成是有智慧的根基。不過是一個刁民的表現罷了。”左逸風道,“我們與其在這裏猜想,不如找個機會當麵瞧瞧,親眼見了,也許會瞧出些端倪,姚大人,你說呢?”
“這個……倒是可以試試。”姚從山道,“但是,尋什麼樣的機會得做的巧妙,不能夠太過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