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站出來作證的那個大臣,是個武臣,隻是一根筋跟著太子,奉命做事,要是像文人或者有腦筋的人那般做出合適的應對就有些為難了。
此時,那人見太子聽左逸寒說了一堆都沒吭聲,有些著急的抓耳撓腮。
說起來這人早就想跟左逸寒的人幹一架了,是太子跟宰相大人不許。
怕他個鳥兒,把左逸寒幹趴下,再幹掉平王,誰還能跟太子爭位?
“李威,你是在替皇兄著急麼?”左逸寒瞧了眼那武臣,喚出他的名字,微微一笑,“放心,皇兄自然會顧全大局,知道該怎麼做為好,而我今日的事也做的有失分寸,之後自會領罪。”
“逸寒哥哥有什麼罪?”樓小環突然插口道。
她雖然還弄不清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有人在陷害她,雖然不知道左逸寒繞著什麼彎兒,聽起來糊裏糊塗的替她把事兒給攔了。可是……她最討厭被人栽贓冤枉了!
看對麵這個要做將來的皇帝大老爺的人,長的人模人樣挺俊朗,可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再聽左逸寒說那個拿腦袋證明是她拿著那棍子的人在替他皇兄著急,樓小環的思路瞬間嘩嘩嘩的流淌……
哦,這前後把自己夾住的人是一夥兒的。
八成栽贓自己的就是他們!
稍稍弄清事情關係的樓小環當然就不想這麼算了,憑什麼讓自己在這麼多人跟前做小偷。
要真的是她偷了也無話可說,能偷了看起來很重要的東西也是她的本事,但是她根本什麼都沒做,一路登上這麼高的皇陵,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瘦了的事兒,哪有閑心顧其他?
何況她現在有吃有喝,也犯不著再偷偷摸摸做什麼,再說她向來隻對食物感興趣,什麼時候喜歡那根破棍子?
眾人驚訝的紛紛望向開口說話的樓小環,連二皇子自己都承認做錯了,她還有什麼話說?
“你說,逸寒為何無罪?”皇後不禁問道。
雖然剛才左逸寒將題拋給了左逸風,讓左逸風一時也難以應對,可是畢竟在祈福大會上生亂是不可取的,總歸是左逸寒的不對,要是他真的“領罪”,也是件麻煩事。
若真有無罪的理由就太好了。
“我說我們的二皇子不僅沒有罪,太子還得感謝二皇子才是。”樓小環清了清嗓子道。
眾人更加驚詫,在祈福大會上盜了聖器,還理所應當?
一直站在左逸寒身後的左逸雲眼睛一亮,望著樓小環,她是要再次給出眾人一個漂亮的答案了嗎?
此時可不止是在蟠龍殿麵對數人,這可是在眾目睽睽的祈福大會上,麵對的可是全天下。
這個貌不驚人的小女子還真能麵對皇家列祖列宗,綻放出她能夠做得起皇家媳婦的風采?
“太子要謝二皇子什麼?”一邊的平王平靜的問。
林風對這個女人的關照他是知道的,他要知道這個其貌不揚的丫頭哪一點能入了林風的眼,甚至開始違逆他?
“當然是要謝二皇子給了他這個機會去好好表現呀,可惜……”樓小環咋咋舌,“大家都看到了。”
樓小環沒有把話說完整,她是想複述一遍左逸寒剛才的話的,大致的意思就是讓人看了笑話,這個太子丟了人,但是她實在重複不來,就裝模作樣的停頓了。
這些可都是當官的大人,應該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左逸寒看著樓小環的目光含笑中劃過一道驚喜,這樓小環還真是不時的現出意外之舉,這意外並非隻是無知,還有“智”氣。真像在那日蟠龍殿裏被說的,具有智慧的根基麼?
“你——”左逸風從樓小環臉上看到了對他的嘲笑。
這個胖丫頭竟敢嘲笑他?她有什麼資格!
左逸風想要從樓小環身上討回些麵子,否則今日麵對眾人,又被一個小小的慧情夫人奚落,他的臉可是丟大了。
樓小環可不打算給他說話的機會,見左逸風要開口,跟口接著道,“我跟逸寒哥哥隻是在開玩笑,要是真讓我偷這寶貝,給我十個膽子都不敢,可是,逸寒哥哥說啦,太子是要做皇帝大老爺的人,就得會做事,就算沒了這點香的寶貝,太子也會想出別的辦法,讓法會繼續下去的。可是,你看看,現在亂糟糟的。逸寒哥哥不怕獲罪被人罵,太子也辜負了逸寒哥哥的心,我們……”
樓小環說著撇撇嘴,看向左逸寒,放低了點聲音,“我們是不是高看太子了?”
樓小環這話可是問到左逸寒的心坎了,就連後麵的左逸雲都不由的唇角輕翹。